前这些神色惊恐、震怖的许氏强者。
除恶要无尽。
斩草要除根。
他懂了。
下一刻,双手托举的镇辽长刀,刀锋偏转,耀出璀璨金色佛光。
一阵滚烫炽热的鲜血泼洒。
身上僧衣已然成为血衣的神秀,佛光绽放,然后恭恭敬敬地在韩绍面前跪倒叩拜。
“孩儿见过父亲。”
三拜九叩,姿态严谨。
唔,是个孝顺的孩子。
韩绍从死寂一片的许氏府邸收回目光,望着神秀眼神的孺慕,笑了笑也改了自称。
“今日你大仇得报,譬如新生。”
“为父替你取个名字如何?”
神秀自无不可,恭敬叩首道。
“孩儿斗胆,请父亲赐名。”
韩绍淡淡一笑。
“不过你老师既然已经赐予你了法名,这俗名就算了。”
“为父赐你一个表字吧。”
说着,韩绍收敛了笑意,故作认真地思索了一阵,才道。
“便叫奉先吧。”
奉先,礼敬于上,当是孝子。
可见韩某人对这个假子的殷切期盼。
神秀,或者说韩奉先早慧的眼眸,闪过一抹动容。
“谢过父亲赐字。”
“奉先此生必当孝顺父亲,护佑幼弟。”
“此誓天地、日月鉴之!”
等到神秀叩首再拜,韩绍上前亲自将他搀扶而起。
然后除去他那身被鲜血侵染的血色僧衣,再用太阴月华的温润法力,涤尽他的身躯。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韩绍取出一套完整的黑色甲胄。
“这一套披挂,随为父沙场征战至今,现在赐予奉先。”
“待来日奉先长成,你我父子同阵、共伐不臣,必成一段佳话。”
这身黑色玄甲出自墨家之手,又受韩绍这尊八境天人的气息侵染,早已非凡。
虽不能承受韩绍的法天象地之威,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大小如意。
玄甲上身后,再被兜鍪遮掩光洁的沙弥脑壳。
这般望去,饶是韩绍也是眼眸一亮。
“吾儿奉先,已有为父几分威仪矣。”
……
并不知道自家君侯半路离去的奢华车撵,继续悠悠前行。
可端坐车撵内的法海却是面色焦灼,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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