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坦然抛下一切,回归清静。
说到底,他修得圣山法,习得雍人学。
信奉的是雍人的忠信仁义。
骨子里他其实已经是个雍人了。
……
法兽獬豸隐没,森严法狱也随着那道道金色文字铸成的天锁消散于虚空。
周身气息归于平复的李文静,缓缓睁开了那双不大眼眸。
“有劳君上替我护法。”
韩绍笑道。
“岳父这话生疏了,翁婿之间何谈有劳?”
见韩绍再次强调了翁婿二字,李文静哈哈一笑。
数十年的沉疴、枷锁一朝尽去,此刻的他倒是显现出几分狂放之气。
“好!此话不提!确实是老夫见外了!”
说完,李文静忽然道。
“你不问问老夫当年之故事?”
韩绍当然好奇,只是想了想之后,却是道。
“我只需知晓岳父不会害我,反而会全力助我,这便够了。”
“至于岳父当年之故事,等到时机合适,岳父自当告知于我,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韩绍这般通情达理,反倒给李文静给整不会了。
一番欲言又止,倒是将自己老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怏怏道。
“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这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
可实际上李文静却是因此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不想说出当年的事情,只是此刻断裂文脉骤然续接,其实他自己也没预料到。
这样一来,就连他自己所以为的当年过往,似乎也不是真相了。
至少不是事情的全貌……
若是此刻自己将之在韩绍面前袒露,等到来日事情的全部展现,反而会让韩绍以为自己是在欺骗他。
到时候因此在心中生出芥蒂,倒是成了笑话了。
念头转到这里,李文静颇为感激地望着韩绍,心中却是无奈叹息道。
‘老师,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世上棋手万万千,但真正能以天地为棋枰、众生为棋子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灵山大禅寺的三藏禅师,算得一個。
昆仑白玉京那位,也算一个。
可这两位落子固然玄妙,却还能让人隐约看出几分痕迹。
唯独自己那位老师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同样摸不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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