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眨巴眨巴眼蹲在辛卓一旁,道:“辛大叔,今天讲什么?”
辛卓想了想:“水浒传,怎么样?”
“好啊,新故事呢!”
阿狗和翠儿欢喜雀跃,开心的拍着手掌。
辛卓从头说起,不知不觉药铺门前又围满了人。
只是不经意间,发现不远处斜对面的胡同里站着李寡妇,满脸都是幽怨,薄嘴唇子直哆嗦。
……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六年飘然逝去。
镇子上的房屋大都变的破旧不堪,街面上的青石板也有些凸凹不平,几家杂卤铺子和早餐店早就满是漆黑的污垢。
因为镇子太过偏僻,年轻人大都出去闯荡生活,一年也很难回来一次,只留老的老少的少,所以,房屋建筑破着就破着吧。
这六年,镇子上死了十多位老人,本就人口不多,如此便更加稀少了些。
隔壁泥人店的老铁今年已过花甲,原本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前年,女婿生意做的大了,养了一门外房,女儿找过去却以不下蛋为由被丈夫打断了腿,老铁气不过,上门理论被人轰了出来,从此变的沉默寡言,头上白发也多了许多。
对门的王麻子的儿子去年在外面闯了祸,被官府通缉,险些被连累,这段日子也不太爱说话了。
已经年过四十的李寡妇还是老样子,每天薄嘴唇的一张一合,叨叨个不停,只有夜里,左邻右舍才能隐隐听见她的哭声。
而药铺墙壁上的一排数字,最新刻到了49。
十年了,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辛大夫是外面来的人,都把他当成了土生土长的浪仙镇人。
“啪嗒!啪嗒!”
辛卓坐在药铺门前的破马扎上,摔着草药种子,他脸上的皱眉更多,头发白了一大半,身上脓疮一个接一个,散发着阵阵腥臭。
而且他今年的脾气变得特别大,动辄发火摔东西,吓得街坊和老邻居们除了必要的求药,基本不愿靠近。
“啪嗒!”
此时,辛卓忽然没来由的摔飞了药罐,摔得稀碎,刚刚收集的草药种子散落一地。
一旁趴着的小黄吓了一大跳,连忙夹着尾巴跑到角落,回头干巴巴的观望。
旁边经过的几位街坊也吓的一哆嗦,连忙陪着笑道:“辛大夫,消消气,消消气。”
说完,逃也似的溜了。
辛卓长吁了口气,闭上眼睛,握紧了双拳,一丝凝聚到极致的九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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