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拈了信封一把,三百块钱,确实不多。
“行啊,这回这档子事,就当是我跟张队长结个善缘,别的也不用你帮忙,我这人凭本事吃饭,奉公守法,你要真想帮我,就替我宣传宣传,多介绍点病人给我。那院我已经租下了,打今天起,就开始接诊了。”
我把信封揣起来,摸出张名片来递给张宝山。
张宝山接过名片,瞄了一眼,失笑道:“我说刚看到门上挂了纸牌子,字还挺好看的。行,回头我给你做块漂亮牌子,再让兄弟们都给你宣扬宣扬。做我们这行的,总能碰上差不多的事情,都介绍你这来。你别砸了招牌就行。”
他把名片揣起来,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来,扭头似笑非笑地说:“我昨晚给清老河县的伙计打了个电话,王斯万死了!”
“我知道。”
我面色平静地回答。
这都在预料之中,他要是不摸我底那才叫怪事。
张宝山哈哈一笑,这才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我回到屋里,翻出茶叶包和一袋槽子糕,沏了两杯热茶,坐到桌前,开了包装,慢慢嚼着糟子糕。
一块吃完,张宝山就进来了,脸色有点发白。
看到桌上两杯茶,他就是一愣,旋即一笑,上前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冷热正好。
一杯茶下去,他的脸色好多了。
“好茶,比我们局长那茶叶都好,回头给我点,我拿去给局长上供,再给你申请点顾问费。周先生,那就请吧!”
我微微一笑,起身将自己面前的茶水饮尽,又仔细将槽子糕袋口系紧,拿了茶杯盖压上,这才跟张宝山出了屋子,来到王老棍的小院。
尸坑边上已经围了一圈人,全是便衣,没个着装的,一个赛一个的脸色难看,还有两个蹲在一边吐呢。
张宝山就说:“这玩意有必要弄得这么吓人吗?”
“活肉芝就是这个样子,不弄得像点,怎么能钓出行家来?”
我来到那个人头大的深坑边,探头看了一眼。
坑底血污中,有一个人头大小的不规则球状物,通体血肉模糊,还长满了眼睛,不停的开合着。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那只最后胜出的老鼠长成了肉芝。
只不过,它这个是死肉芝,而不是活肉芝。
单从外表上来看,活肉芝和死肉芝没什么区别,就算真正的大行家,也得上手才能判断出来。
可就功效而言,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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