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外墙游到了临渊阁的窗外。
窗子紧闭,包间内空无一人。
我从随身包里掏出根铁丝顺着窗缝塞进去,挑拨几下,便打开插销。
推窗跳进去屋内,立刻掏出事先包好的香灰,从门口开始,细细洒在地面上。
南天阁再往上就是三清观,每日香火不断,檀香味浓郁,不用担心洒了香灰被发现。
边洒边后退,待洒完正好退到窗户处,反身跳上窗台,依旧使了蝎子倒爬城钩在外墙上,把窗户关好,抽了铁丝,就这么挂在窗户上方。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包间门被推开,进来六个人。
有男有女,最小的看起来也五十多岁,客客气气地相互谦让着,围着圆桌坐了。
我也不听他们相互之间的客套吹捧,只全神观察印在地面上的脚印。
找到了!
属于千面胡的脚印。
来自于一个高高胖胖的老头。
面白无须,长相富太,不笑不说话,一脸的浑和。
在相互吹捧客套的话语间,他被称为司先生。
我立刻沿墙爬回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我提笔摊纸,快速在纸面上画下了临渊阁的房间形式图以及房内的每个人。
这一手速描的本事,我是跟海城一位美术老师学的。
为了学这手本事,妙姐破例在海城呆了半年。
画完画,我取出随身带着的一张千面胡脚印图,对准画中的千面胡,取了三枚锈迹斑斑的铁钉,将脚印图带房间速描钉在地上,最后抹去了画上的房门。
做好这一应准备,我便拎包离开,在附近林子里换了衣服,恢复周成样貌,重新返回南天阁。
这一次我径直来到临渊阁包间门口。
到门前时,正好七点五十八分。
隔门便听到有人在说话。
“到八点了,这姓周的没来,看起来是心虚不敢露面了。”
“他一个外来户,哪来的底气跟咱们胡爷论理,这不是不知死活嘛。”
“行了,老几位咱们就回吧,赶明安排人去三脉堂挑了他的招牌。”
“不能就这么算完,既然压命论理,不来就算输,这命必须得取了,不然谁还把这规矩当回事?”
“没错,说不来就不来,当我们这些金城的前辈是什么?耍着我们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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