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忙着的众人一听,全都把手头活扔下,呼啦一下涌向门口。
哪怕是听了我劝,表面上装得毫不在意,但他们实际上还是在盼着有人登门。
尤其是吕祖兴、麻大姑和余老三他们三个,心情最是迫切。
吕祖兴还坐着轮椅呢,却跑得比谁都快,第一个迎到门口,看清进门的人,便笑了起来,“怎么是你这个老梆子?你有什么需要向周先生请教的?”
进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面目漆黑,皱纹深刻,打扮得土里土气,后腰还别着个长杆烟袋锅子,看起来就是个进城的老农。
他背着手对吕祖兴道:“小吕子,你这话说得,瞧不起你大爷我呢?我就不能向周先生请教了?前天周先生可是亲口说的,只要是研究会的成员,无论在外路病上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他求助。我前天可是第四个登记的,论起来那也是研究会的正经元老了。”
吕祖兴也不在意老头的语气,转着轮椅回到我身旁,道:“这老梆子姓蒋,叫蒋国英,是柳镇县的,在乡下给人看了一辈子事,那些年不让搞这些,也偷偷地看,为此还挨过批斗,在咱们金城这一片,算是最老的看事先生之一了。”
我站起来,客气地揖手行礼,“蒋前辈,欢迎,欢迎,过来坐吧,有什么疑难尽管提。”
蒋国英道:“我琢磨着光靠说不行,就把人给直接带来了,周先生你现场给看看,行不?”
我说:“当然没问题,让人进来吧。”
麻大姑却是心思细的,抢到门口的登记桌旁坐下,道:“先来登个信息,再去找周先生看。”
蒋国英朝身后一招手,就进来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这男人身量骨架极大,一看就是做农活的好手,但却脚步虚浮,脸色衰败,气虚体弱,额角隐有阴青光,这是典型的冲撞缠身导致的身体衰朽,而且看起来整个人都已经被缠磨得彻底空了,只要再稍稍加压,就会立刻垮掉。
但要是这么简单的话,蒋国英这种经验丰富的老看事先生不可能解决不了。
我耐心等着男人登完记坐过来,才按照正常流程,摸脉捏指看掌,再察眼耳口鼻和脸色,然后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心里大概有了底,这才让男人把撩起衣服,把后背露出来。
这后背一亮,就见大片红肿,遍着密密麻麻的透明疙瘩,个个都有指头大小,里面还有粘液在流动。
有好些疙瘩已经破了,流着略有些发黄的脓水,将背上的衣服都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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