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谁交钱,可要谁敢挡他们的财路,那这一片就要换上人了。
坤沙靠着雪花汗生意几乎把缅北打成清一色,有底气跟美帝谈判要钱,可也要保证地面上珠宝协会的生意正常。
莫昭世想要重建掸邦联合军,走坤沙老路,独霸一方,自然不会为了这么笔小生意得罪珠宝协会。
我面无表情地说:“哦,这生意他不接是吗?”
麻驴子赶忙道:“他的意思是,可以给您老介绍个没名堂的伙子,就是装备差点,要是有什么需求,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笑了笑,扔了根烟到嘴里,又赏给麻驴子一根。
麻驴子赶忙掏火给我贡上,然后才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后,便下意认摸了摸血肉模糊的半边脸,露出异色。
我挟着烟却没抽,道:“成啊,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刚才我露了底,在事情办完之前,就只能先让诸位歇一歇了。走吧,我们另找别家。”
麻驴子应了一声,转头想跟赛约道声别。
可赛约站在那里,跟截木头桩子一样,只剩下眼珠还能转了。
麻驴子吞了吞口水,没敢再说什么,牵上骡马跟我往外走。
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蒙泰军士兵都僵直不动。
从辛博出来,麻驴子就道:“我们去果敢吧,那边小散伙子更多,百无禁忌,连坤沙货都敢抢。”
我不置可否,问:“你吃玉口饭吗?”
麻驴子道:“这是大饭口,我们这种地皮蛇没资格吃,也就是邦爷靠着诸大姑,跟珠宝协会关系近,能吃一上口。”
我问:“你见过诸胜美?”
麻驴子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诸大姑是真神仙,往来的都是上等人,我们这种地皮蛇哪有资格见她。珠宝协会的人供着她呢,这边坑口,没有她给祈福禳灾,多半都会出事,还有些石头出来就带血,沾过手就败运气,轻的伤财,重的没命,没有诸大姑起坛作法,水头再好也没人敢卖。因为她霸着这一道,缅甸这边有些本地法师看不惯,偷潜进昆城跟她斗了一把,结果转过天,尸体就全都挂在了老街街面上,帮那些缅甸人过来的蛇头伙子全都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去年诸大姑去仰光给公盘开盘祈福,珠宝协会用迎接僧王佛母的仪式迎她,多少大人物当众跪拜,啧啧,不是一般的风光。哎,老神仙,我真不是替她吹嘘啊。”
我笑了笑,说:“诸胜美有真本事不假,可要说真神仙却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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