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辉站稳身形,慢慢半蹲,扎了个马步,将那柳枝白梨捧在手上。
我微微眯起眼睛。
就在这当口,突然有电话铃声响起。
宽大的办公桌上有三部电话。
一红一黑一白。
响起来的是红色电话。
常兴来脸色一紧,连连瞟向电话,虽然在如此紧张气氛下,却还是流露出极度想去接这个电话的想法。
我流露出一丝遗憾,道:“去接电话吧,常老板,你的命可真好啊。”
常兴来抢过去,毫不迟疑地抓起话筒,“您好,我是常兴来。”
声音中透着不由自主的卑下与紧张。
话筒里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老常,有个姐们儿的人去你那里办事,姓惠,是个道士,你照应一下,想要什么,都答应下来。”
常兴来满脸惊愕,扭头看向我。
我漠然注视着他。
常兴来咬了咬牙,道:“惠道长已经在我这里了,他想要生意的一成利。”
那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变得精神起来。
“多少?”
“一成!”
“哈哈哈,我还以为她姜……咳,给他,给他,老常做得好,哈哈哈……”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常兴来转头看向我,神情复杂,道:“惠道长,这一成利,我答应了。你没必要跟侯先生较量了。”
“这天运在身,果然了不得,真是不容易死。”
我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扶着发髻木剑的手。
几乎就在同时,侯德辉手里捧着的柳枝白梨齐中裂为两半。
他身下的地板无声浮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侯德辉身上的衣服同样齐中裂开。
紧接着,他后方的沙发、更远一些的老板桌,次第裂开。
常兴来又惊又怒,道:“惠道长,我都答应了,你怎么还出剑?”
我冷笑了一声,道:“我真要出剑,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别说侯先生,你常老板也会跟这沙发桌子一个下场。”
转而对侯德辉道:“我的修行不到家,既然已经拔剑,不发出来就得伤到自己,不过我收了八成力,你伤得不重,等香港事了我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养上一年就能恢复正常。只是以后免不了会常年腰腹刺痛。不过听说你能发功治病,给自己治一治吧。”
侯德辉向我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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