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很容易在小处漏马脚。八风不动,既可藏于九地之下,也可翱于九天之上。”
我卷起衣袖,伸手到他面前,手掌朝上摊开,然后翻过朝下,再翻转过来,掌心便多了把小刀,“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主意是我给邵卫江出的,将来出了事我一定会给你们兜底擦屁股?还是说你觉自己本事够大,最后能把事都推到邵卫江和我头上?”
这是当初在火车上相遇后,他留给我的那柄小刀。
千门正传弟子的戒法刀。
行走江湖,设局套财,难免会有走眼撞见真佛的时候。
拿出戒法刀,自废功夫,哪怕真佛也不会再多计较,能够保住一条命。
他当时想用刀切指自废,被我拦下,将戒法刀奉给我,就等于是把性命寄托在我这里,用此来表明诚意。
我现在把刀亮出来,就是要跟他清账。
法刀在前,生死一言。
“再问一句,你心虚什么?”
这句话问的不只是心虚。
答不上,立马就要见血。
刘爱军坐直身子,叠手抱拳举于鼻前,紧盯着戒法刀,道:“好叫老神仙知,装局翻戏全靠倒脱鞋,不闻风头雷雨,就见老神仙驾,怕是搭扣出了鼓了,把点醒了攒,见颜色托空吃硬口,反倒不好抽撇儿。”
我又问:“怎么又不虚了?”
刘爱军保持姿势不变,额角有一滴汗珠落下,道:“打马走穴全靠掌穴的点,见了老神面,透了光井自是不虚。”
我冷笑道:“老相道过底,入行十三年,一直只做活水小局,不惹三座山,没见过大世面。当年入门第一训,贪字下面跪三天。小省儿演道儿腥到底,咬簧不咬水火,全套的里腥钢,把我当骑驴的?”
第二次见面,刘爱军的原话,一字不漏奉还。
不诛心,砸不出这种积年老千的实话。
刘爱军道:“不敢瞒老神仙,东南妆局打面片,有大挑啃大票水火,不出两合台,定要挑把子牵点,天塌了三座山也不顶,正好洗了全妆底,丢个麻杆子正好一欢两亮相。”
我慢慢眯起眼睛,紧盯着刘爱军,“跑掌面的,做活水小局,能看出东南大妆局?”
刘爱军道:“掌穴的挑的趟地龙指点,这里有他一份。”
当初指刘爱军来港装扮富商,为了保证局面不会被拆穿,我让他先去马来西亚。
那里有个人,是我跟妙姐游走江湖第三年,在广西边境救下的一个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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