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木芙蓉花香了,我寻着味到窗前往外一看,你猜怎么着,那株木芙蓉树就在我窗户外头呢!”
说到这里,他脸上满满都是惊恐。
“当时我眼前一黑,就过去了。亏得我体格还行,没真就直接躺下起不来,等天亮的时候算是醒过来,趴窗户上一看,院子里倒是没树,可一地的落花瓣!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姓战那小寡妇就找上门,说老爷子要见我。我这一过去,老爷子就说小陆元君给他打电话了,让他督促我去给她办事。老爷子说了,要是我敢不老实办,他就亲手毙了我,只当没我这个亲孙子。你说我这孙子当得容易吗?周先生,你要是肯听我说,我人你当孙子也成,反正我也是个真孙子,只要不是死孙子就行。”
我沉默不语。
邵卫江也不敢催我,只眼巴巴地看着我。
战俊妮借邵卫江说的那句话没错。
只要陆尘音想把话捎给我,就一定能让我听到,邵卫江不说,也有别人来说。
邵卫江这个人对我不重要,但也没必要把他白饶进去。
陆尘音真会把他埋到木芙蓉树下。
我不听,是因为不敢听。
因为听了,怕我原来的想法会动摇。
其实,我是在怕陆尘音。
锋锐无双,直指本心。
没人不怕陆尘音。
除了一手把她教出来的黄玄然。
三十年世事轮转如走盘,总得有人守时以待。
黄玄然教出了陆尘音。
“你说吧。”
我终于开口。
妙姐说过,越怕的,越要敢于面对,不能躲。
因为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过势如翻山,除了自己,没人能帮你。
邵卫江大喜,道:“小陆元君说了,出剑其实很简单,不要那么多花里胡哨,不要那么多弯弯绕,看准不顺眼那家伙,拔出来砍就是了!”
我失笑,既而大笑。
果然是这样。
“那么,剑呢?”
我向邵卫江摊开手。
邵卫江赶忙取出个扁木匣,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其中取出那柄高天观的法剑。
“这玩意本来是剑柄的,我从墙上拿下来的时候,它刷一下就缩进去变成这样了。这事你那师弟可以证明啊,我取剑的时候,他就座沙发上看着。”
我接过法剑,轻轻一弹,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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