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制有问题。
“目击怪物和不交供奉,都会成为‘异教徒’,这两个方式差别也太大了,甚至不属于同一个体系。一定有人说谎了。”
“这也是我的判断。”朝仓优子略微颔首,道,“如果想知道更多,要么等到夜晚出门探索,要么继续往前走,多收集一些线索。”
现在还没有入夜,两人自然只能践行后者。
他们一前一后地沿着之前的方向前行,越是深入东区,入目的景象便越是不堪。
黄绿色的腐水在石缝间翻涌,堵塞的排水道不停向外喷吐脏污的异物,脓疮破裂似的黄绿泡沫在沟壑堆积处此起彼伏。
男女老少皮肤溃烂、衣不蔽体,混浊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前方,目光呆滞。疥癣如苔藓般在活人肌理间蔓延,褴褛布片裹着流脓的疮痂。
裹着惨白尸衣的教士们掠过街角,如幽灵般在人群熙攘却又静默如死的街道上游荡,两人一组捧着罐子和匕首。
朝仓优子将自己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打量眼前的景象。
那些教士们手中捧着的罐子是透明的,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里头一个个沾着细密的血丝的肉块。
那些肉块黏糊糊地拥挤成一团,每个都自作主张地小幅度蠕动着,一收一缩如在呼吸。
虚空中有黑色的触须时隐时现,像血管一样扎进罐子里,以一定的频率生机勃勃地搏动,像是正在进食的活物。
玻璃罐被触须牵动着一起律动,如同巨型怪兽的心脏般张合翕动。罐底的肉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少了下去,血管和空气相接的切口渗出点点金光。
鎏金的碎屑在空气里游弋,像被撕碎的古老经文般上下飘飞又沉坠,又慢慢变淡,在某一刹那消散在虚无里。
诡异的底色上竟然也能生出圣洁美丽的神迹,倘若不是亲眼看到,没有人能想象得出它来自血肉的滋养。
维德同样看到了这一幕,倒抽一口凉气,低骂:“老天,又搞这种恶心的玩意儿,希望今天的晚饭不要有肉。话说这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拿来给我们吃吧?”
他也许只是在自言自语,但朝仓优子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当然并没有得出有价值的答案。
维德也没有再问,因为他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只见教士们捧着透明罐,在一户户低矮的民房前停留。候在门口的瘦骨嶙峋的信徒接过他们手中的匕首,沉默地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放入玻璃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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