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极感兴趣。
“厚照呢?”
“出宫了。”
……
房山,流民草棚。
空气中充斥着牛尿的味道,明明不下雨,湿哒哒的泥土却能没过皂鞋。
良乡繁盛后,流民反倒多了起来。
“父皇,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朱载堃仰着小脑袋,大眼睛看向朱厚照,小鞋满是泥土。
身后是一脸茫然的朱厚熜,见了周围长相古怪的人,紧紧抿着嘴巴似乎有些害怕。
“父皇要教你做贤君。”朱厚照背着手走在前头,满脸认真地道。
“何谓贤君?”
朱厚照想了想,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傅们可教过你背君道?”
“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
“可知道是何意?”
朱载堃和朱厚熜有点茫然,摇了摇头。
朱厚照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当初他听到这些道理时,也不知道是何意,后来在良乡,老高说他何不食肉糜,他才通晓君道中的道理。
百姓吃不饱肚子,就会想方设法造反。
在宫中听师傅讲学,终究泛泛而谈,来良乡住几日,便什么都知道了。
这就是知行合一。
不远处,一个老妇看见一个壮年带着两个孩童来,孩童衣裳破烂,脸上却洗得干净。
昨日有人与她说,要她收留两个孩童几日。
谷大用都快给朱厚照跪下了,苦着脸道:“爷,要不就到了这里吧?太上皇和太后知道了……”
虽调查过妇人的底细,可谷大用还是不放心。
朱厚照浑不在意,反倒喜滋滋的道:“朕教的方法,比贞观政要有用多了。”
他也是从严成锦身上得到的感悟。
宫中皇室子弟,与藩王没有什么不同。
“威武,今日起,你就与厚熜住在此处。”
朱载堃看了眼屋舍,都是不曾见过之物,没有床榻,也没有茶壶。
“父皇,可以把严方来也接过来吗?”
朱厚照想了想,摇摇头:“老高定不舍得。”
朱载堃忽然羡慕严方来有个好爹爹。
朱厚熜朦胧的望着朱厚照和谷大用离开,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朱载堃却坚强许多,手捂着他的脸,似乎想把朱厚熜的脑袋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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