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多都老得只剩当年的荣誉了。
后辈子孙中虽然也有仍进军中的,但都难成气候。
鄯州之重,使得嘉安帝不敢将镇叛乱、除番邦的责任轻易交于任何将领之手。
一旦将领得到了完全指挥兵马的权利,当初陈朝时节度使权势高于君王,而不受调控的情况便有可能再一次生了。
“可是殿下就不同了。”
傅明华细声的开口,燕追是嘉安的儿子,相比起将兵马指挥大权交给旁人,显然嘉安帝更加相信自己的儿子的。
说不定此次燕追出征,他与嘉安帝之间还有什么私下的谈话,但那就不得而知了。
崔贵妃皱了眉,原本慌乱的心因为她说的这些话,渐渐的就更是平静了许多。
只是她仍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元娘说,皇上没使黄一兴出来与我回话,你还不敢肯定追儿还活着?”
傅明华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她的推测。
虽说可以使她安心,却未必能使崔贵妃信服。
“我向娘娘问了几次,娘娘都十分肯定的说,当时黄公公与您说的话是:‘贵妃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夜里风大。皇上近来忧心国事,十分繁忙,担忧娘娘,便请老奴前来,心中是记挂着您的。至于娘娘所求之事,皇上心中已有主张,已了急召前往兴元府,令君集侯与郑王爷立即点兵前往嘉裕关了!’。”
傅明华一字不漏的将刚刚崔贵妃所说的嘉安帝身侧侍监第一人黄一兴的话说了出来,崔贵妃点了点头,傅明华又接着道:
“娘娘也知,君集侯有不臣之心。”
她微笑着,抬起了头来,手指尖却按在了刚刚在崔贵妃掌心里画着的兴元府的位置上。
崔贵妃心直直的又沉了下去,原本因与她紧握而暖了几分的手掌心里迅涌出冷汗,将掌心浸湿,渐渐冰冷了。
“我知道。”
崔贵妃艰难的开口,“若要简叔玉不趁火打劫便罢,要想他出兵,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嘉安帝在女色一事上,虽然行事任性了些,但在家国大事上,却并不糊涂。
当时崔贵妃就是因为进宫二十来年,早知他脾气性格,才在听到黄一兴那样说时,猜想怕是嘉安帝已经放弃燕追了。
她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口,傅明华却笑着摇了摇头。
“恰好相反。”
崔贵妃望着她看。
傅明华微笑着,眼睛下方露出两条淡淡的卧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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