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制的水桶,里面盛满了水,稍有一抖,便泄了出来。
一旦泄出来,要么便是罚抄书,要么便是罚练习。
傅明华的胳膊那时练得抬不起来,还是江嬷嬷与碧云等人替她又揉又捏的。
直到她越做越好,行事说话都有大家风范,谢氏只看到女儿乖巧可人,不替她丢脸的那一面,却没想过她也是吃了万般苦头才熬过来的。
更不要说后来行走之间的姿仪,每一个笑容每一个低头的动作,都有她付出的东西在里头。
旁人只看到她母族出身江洲谢家,便以为她这良好的教养、规矩、仪态、气度都是与生俱来,一句江洲谢氏血统便打了,却不知她背后吃过多少的苦。
“您总是这样自制,旁人家的长辈,总怕孩子太过放肆,一切随心所欲,但奴婢却偏偏最怕您太不放肆了。”江嬷嬷红了眼圈,所以她鼓励傅明华在面对燕追时,能敞开一些心胸,稍微不用那样规矩压抑。
她能走到如今,被崔贵妃盛赞,被燕追喜欢,都不是没有缘由的。
旁人一句简单夸奖的话:颇有谢家风范,却是她多年努力才有的。
别家儿女绕在父母膝下时,她在看书习字,别人恣意嬉笑玩耍时,她在学各式各样的规矩。燕追见她时,对她的每一点喜欢与看重,都与她一直以来刻苦努力是分不开的。
傅明霞总嫉妒她,认为她平日仪态,只是因为出身江洲的缘故,认为她学得东西多,是因为谢家的藏书多,能嫁给皇子,也只是因为谢家,因为她幸运。
却唯独没想过,傅明霞在被白氏‘心肝儿肉’似的搂在怀中时,傅明华却没有一刻空闲过。
“如今您要出嫁了,嬷嬷心里也是替你欢喜的。”江嬷嬷顺了顺她长,傅明华便将脸在她胳膊上蹭了蹭,神态慵懒放松,小小的猫似的。
婚期要近了,江嬷嬷也忙得很,碧箩进来唤她,她又匆匆出去了。
傅明华等她一走,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有母亲教导的人,有些事情自然要靠她自己来看了。
她又忍了羞涩,将密戏图摊开,将里面的图谱都一一看完,又默背了一次,心中有数了,才晚上交给江嬷嬷,让她压到自己的一个妆匣底去了。
第二日杨氏过来,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儿,脸色通红,目光左右游移,说话时嘴里吞吞吐吐的。
她坐了半晌,连傅明华也不敢看,只是细声道:
“元,元,元……”
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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