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多滤。他进了房,自己解了大氅扔在下人手中,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手与脸,屋里傅明华便匆匆出来。
燕追的目光绞在她身上,她穿了淡紫色半臂裙,头只松松以玉簪固定,那鹅蛋似的小脸浮着红晕,明眸皓齿。
“王爷。”
傅明华要俯身请安,燕追伸手捉住了她手臂,笑着就问:“在做什么?”
她身上带着香气,融和了他一路回来时染上的寒气,他也不愿意此时伸手来碰她,自己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呵暖了之后才牵了她的手,进了一旁橱间里。
里面摆了两张椅子,中间一方桌,上面放了花瓶,里面插了几株梅。
之前还未进来时,燕追便闻到了屋里寒梅的冷香,却故意问她。
“出去剪了两株寒梅回来,想插好了让人送到您书房里。”
傅明华微笑着答道,燕追就有些惊喜了,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葇荑:“元娘此话可是在暗指我连着两日歇在书房,该回来陪你了?”
她便有些羞涩:“当然没有。”
他坐在椅子上,拉了她也挤着坐了下来。
这胡椅略宽绰,一人坐着倒是有余,两人坐下便有些挤了。
燕追却喜欢与她这样亲近,圈了她的腰,看她又拿了剪子起来,修剪着花枝。
“您近来几日劳累,也该注意身体。早上我让绿芜盯着厨房,煲了些补身的汤水。”
她侧过头来,吐气如兰:“您过会儿先用一些。”
燕追低垂着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那垂下来的长睫,又浓又密。
那脸似羊脂,朱唇微启间,偶尔能窥见细白整齐的玉齿。
他将下巴轻轻靠在她头顶上,轻轻蹭了蹭:
“听你的。”
她愣了一下,双颊泛起醉人的红晕:“您也该注意一下身体,伤才刚好些,也要多养些时日。”
燕追又点了点头,鼻翼轻轻颤动,答了一声:“嗯。”
双臂却收得更紧。
她又觉得脸更红,侧了身仰头来看他,他目光温柔,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顿时便使她有些心慌了起来。
若燕追神情冷淡倒罢,她是不大在意。
可偏偏此时的他如此温柔,那目光似两汪泉水,像是要将人溺在其中,她一下便六神无主,挣扎着要跳下地。
傅明华手中拿着剪子,燕追也怕她一时情急之下伤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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