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宣徽殿里,嘉安帝握着姜寅呈上的折子,神情晦暗莫测。
折子之中,6长元的名字赫然在目。
黄一兴替他端了新泡好的参茶,嘉安帝抿了一口,便笑了起来:
“今年这姜寅所提的6长元,元致备感推崇啊。”
他捧了茶杯在手中,翻看着6长元做的文章,语气温和。
元致是杜玄臻的字,此时帝王亲切的呼唤他的字,只是杜玄臻却觉得松不下那口气来。
心中琢磨着嘉安帝此话可有其他的含义。
“依臣看来,6长元此人有治国之才,最难能可贵,不见酸腐之气。他曾投偈到臣手中,臣读过几篇,倒是不错。”
杜玄臻微笑着,回嘉安帝的话。
6长元确实有才,嘉安帝翻了翻他做的文章,也点了点头,杜玄臻眼中的笑意便更深了。
三年一度的春闱,前来洛阳应试的举子数以万计,却只取区区几十名。
这一叠文章、名单中,私下里有大半都是容家的人。
嘉安帝心如明镜,脸上却不动声色。
如今容家势力之大,使得不少昔日残余士族、容氏旁枝纷纷依归。
范阳一带甚至当初在太祖打压下,改头换姓的容氏族人又改了族谱。
嘉安帝微微一笑,目光在冉冉升起的热茶雾气下,显得幽深不可测。
“如今朝中人材稀缺,元致选出几篇,朕想见见这些学子。”皇帝单手捧茶,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杜玄臻便应了一声。
外头侍人进来回报,说是秦王已经到了。
杜玄臻目光闪了闪,眼皮微微一掀,就看到坐在书桌之后的嘉安帝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他脸颊肌肉轻轻一抽,嘉安帝已经令人请秦王进去。
杜玄臻抱了一撂奏折出来时,恰好与候在宣徽殿下,等待嘉安帝召见的燕追遇上。
年轻而高大的秦王披了一身鹤羽青色大氅,那面庞似斧刻刀削,目光幽深而坚定,嘴唇紧抿,下巴坚毅。
二月的春雨绵绵,他站在雨中已经好一阵了,头都浸湿,却目光依旧那样冷静,背脊挺得笔直,显出几分冷酷无情。
杜玄臻的脚步便有些地犹豫。
他也饱读诗书,在中书令的位置上一坐便是十来年,在这大唐朝堂之中,他可以说是天子之下第一人,颇有识人之明的美誉。
燕追长相英俊,其贵无比,有王天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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