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转手送到了傅明华的手中。
傅明华听着‘先皇后在皇上登基未足几年便逝世,估计太后是担忧你’的话,不由不寒而粟。
她将东西收了起来,正要说话,崔贵妃却进了内来,刚一张嘴想唤人,便看到榻上夫妻俩相拥的这一幕,不由羞得脸庞通红,瞪了儿子一眼,赶紧退出了外。
傅明华也有些脸红,推了燕追一把:“都怪你。”
燕追只得伸手摸了摸下巴,对她这含羞带嗔的话极为受用。
只是崔贵妃既然来此,必是有话要与他说,他依依不舍的将妻子放开,与她耳语一番,又为她顺了脸颊一侧垂落下的顺滑青丝到她耳后,才起身出去了。
傅明华想起之前崔贵妃的眼神,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出去,好半晌碧云进来,才让她脸上烫热渐渐褪去了几分。
她一面任由碧云及贵妃宫里大宫人清染的服侍,一面便想起燕追突然回来的事儿。
他定是得到了太后去世的消息,才匆匆赶回奔丧的,如今局势这样艰难,怕他呆不了几日便要离开。
太后逝世的消息,燕追既然能得到,也不一定能瞒得过忠信郡王府。
若是凌宪当真有意谋反,怕是会借此良机生事一番。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出来时崔贵妃及燕追都不在,宫人回话说是母子两人正在外间说话。
崔贵妃在宫里,近来生的事情又多,急于想从儿子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以安心,傅明华也不去打扰二人,反倒从殿左侧出去,赏那已经长满了荷叶的水池。
此时的紫宸殿里,嘉安帝坐在寝宫的矮炕之上,温新为他带来了一封信,一个并不大的箱匣罢了。
这是他的母亲为他留下的仅有东西了。
“其余物件,太后吩咐除了皇上及岐王爷、长公主外,余下东西,便都分派九皇子及秦王妃了。”
嘉安帝点了点头,温新在地上跪了半晌,嘉安帝才淡淡道:
“你侍候母亲多时,将来也不必与她分开。”
温新应了一声,又叩了一个头,嘉安帝才挥了挥手,她缓缓退下了。
他望着紫檀束腰小桌上放着的两桩东西,久久没有动。
殿中黄铜所铸的狻猊嘴里缓缓吐出清幽的香火。
“大家……”黄一兴上前了来,看了桌上的东西一眼:“老奴来为您拆开吧。”
嘉安帝伸手止住,吩咐他:“打盆水来。”
黄一兴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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