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转过了身去。
王植岁笑了笑:
“下官只是好意提醒罢了。”
容涂英没有作声,看着黄一兴领了王植岁离开,又送了余忡等人走,还让宫里抱言、抱语二人将云阳郡主也带回了郡主府,等人一走光,他扯了腰间玉绶,重重的就掷到了地上,脸现阴狠之色:
“死到临头了,还敢来威胁我?”
那玉被他以大力掷到地上,‘哐’的一声便摔得四分五裂,容涂英大步进屋,容大老爷与容三老爷相互看了一眼,忙就跟了进去。
屋里容涂英已经不像刚刚怒形于色了,眼神意味深长,嘴角含笑,仿佛之前怒火中烧的人不是他一般。
容大老爷看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不由就问:
“上明,王植岁与你说了什么,竟使你如此大怒?”
容涂英性格内敛深沉,还是头一回如此大的火。
两兄弟自然心中担忧,怕是王植岁拿了他的什么痛处。
容涂英听着容大老爷问了此话,不由就笑:
“大哥认为我了怒吗?也罢,本来就是做给人看的。”他目光平静看了容大老爷一眼,直将容大老爷看得毛骨悚然了,他才将头低了下来,接过一旁下人奉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
“去唤容顾声前来。”
下人领命前去,他搁了茶杯:
“王植岁临走之时,威胁我想要我儿子的命罢了。”
容大老爷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他敢!”
容三老爷亦是愤愤不平。
倒是容涂英神情平静,眼里带着令人不寒而粟的微笑:
“如此也好。”说完这话,他温声道:“秦王想要容顾声的命,我就送他。”
他弹了弹指,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的,却将容大老爷及容三老爷吓得直抖。
“七郎……”
容大老爷听清了他说的话,一细想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大惊失色:
“你只得两子,顾声他……”
容涂英皱了眉,伸了手止住了容大老爷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哥,你年纪不小了!”他平静的开口,神情温和,那目光看得容大老爷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
“凡事当以家族为重,区区一个庶子算得了什么?”
洛阳城外还有一批银两没有运送,他还在泛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批银子送走,如今瞌睡来了,正好有人便递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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