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头容三老爷并不死心,令人召来容府养的善于解梦的刘献,将事情源源本本一说,刘献当即便面色惨白,容三老爷就知郭播之话,怕是所言不虚了。
此时夜已深,紫宸宫内却仍灯火通明。
嘉安帝并没有睡,而拿了本前朝时期先贤所写的游记在看,黄一兴不时为他拨下灯火,感觉皇帝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今夜的皇帝连政事都并没有处理,早早回了紫宸宫,宫里气氛十分沉重,服侍的宫人内侍连走动间脚步声都本能放轻了。
程济轻手轻脚的进来,张开了双手,作势要拍的动作,一慢两快,黄一兴便知道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夜已经很深,皇帝却仍不歇息。
他近来身体并不佳,太医令已经在秘密为嘉安帝把脉了,只是此事十分保密,并不敢让旁的人知道了。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却好似并没有早睡的意思,黄一兴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提醒,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本侧靠在炕桌上的嘉安帝一听这声音,顿时精神一振,将手里的书本放下了,给黄一兴一种,皇帝好似已经早知外头会来什么样的人,传什么样的消息的感觉。
他行了个礼,弯腰倒退了出去,只听外头细语一番,不多时黄一兴匆匆进来:
“大家,同平章事容大人深夜求见,说是有急报。峨眉岭县令令昌辅有急奏,说是禅定寺那边出大事了!”
黄一兴说话又急又快,乍一听闻容涂英所求见之事,使得黄一兴也吓得不轻。
禅定寺乃是嘉安帝下令,为先前薨的太后所修,可修建到如今,风波不断。
先是有王植岁弹劾容涂英监使徭役,激起民怨,如今便生了大事,是何大事,侍人口中说不大清楚,但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还能使容涂英连夜入宫,想必确实是有大事生了。
大唐今年正值动荡之时,四月时太后去世,后又有凌少徐之死,及凌宪反叛。
这才上半年末,只盼不要再有什么大事生了。
黄一兴急促的将话说完,嘉安帝眼中一闪而过欣喜之色,当下一抖衣袍:
“宣。”
容涂英进了内阁,入了紫宸宫时,已经是两刻钟之后。
他的脸上还带着早晨呕血之后的惨白之色,一进紫宸宫,便跪了下去,将自己早就打算好的话吐了出来:
“皇上,峨眉岭出事了,臣今夜收到一封急奏,乃是峨眉岭令昌辅令人快马加鞭传入洛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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