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响坐在楼梯台阶上,垂头丧气,耷拉着脸,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有精气神的模样。
周辰只是稍一思索,就想到了关键。
“王叔,这次桦钢的下岗名单中,该不会有你吧?”
王响豁然抬起头,龚彪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周辰,不知道周辰是怎么猜出来的。
“小辰,你怎么知道的?”
“这很难猜吗?最近咱们这个宿舍区的家属都在说下岗的事情,早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王叔你平时那么乐观,现在这个样子,很反常,肯定跟下岗有关。”
龚彪一脸吃惊:“唉哟,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这都能猜到?”
龚彪的性格使得他就像是个自来熟,哪怕今天只是跟周辰第二次见面,但说起话来,就像是老朋友似的。
这种人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混得好,能跟大多数人处好关系,但若是遇到那种心眼小,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肯定会被嫌弃厌恶。
周辰很无语,这还用猜?
“王叔,其实下岗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桦钢已经不行了,撑不了多久的。”
话音刚落,一脸颓然的王响就立马反驳:“小辰,别瞎说,你根本就不懂,桦钢可是国家重视的大厂,数万人的大厂,虽然跟以前没法相比了,可不代表它会倒闭,最前在我退休前,它都不可能倒的。”
王响在桦钢工作了三十多年,对桦钢的熟悉超过了绝大多数人,桦钢这些年的变化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只不过他虽然看出桦钢越来越衰败,可内心深处依旧对桦钢充满信心,也可以说是对市里,对国家充满信心,觉得领导们不可能看着这个曾经数万人大厂的桦钢倒闭。
王响他们都是亲眼见证了国家迅勐发展的历程,尤其是桦钢的建立和发展,所以他才会对国家,对桦钢,有着如此的信心。
他本就是一个极为念旧的人,他在桦钢工作了三十多年,这一辈子可以说是绑在了桦钢。
这次的下岗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丢掉了一份工作那么简单,更是对他整个人生的巨大改变。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真的是太沉重,太沉重了,以至于他连家都不敢回,他可以想象妻子知道这件事,会多么的恐惧和担忧。
“好吧,咱就先不说桦钢会不会倒,你现在下岗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吧,你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咱得接受现实。”
龚彪说道:“这话我都已经跟王师傅说过了,可王师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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