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要个吉利的,死者为大嘛!”徐宗文接到讣告,也是突然想起来北伐故事,不经有些伤感。
那时候的大都督谢石温文尔雅,器量宏大,朝廷论叙北伐之功时他便开始变了,大肆收受军中将领的贿赂,私畜上百姬妾,说话也越来越不注意场合,脾性也变大了,俨然换了一个人。
但说到底,谢石毕竟是三路北伐军名义上的统帅,如今人死灯灭,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桓冲、谢安、谢石,转眼间这些朝廷重臣一一逝去,如同秋风落叶般凋零,淝水之战也成为了过去。
“主公,只听说过有美谥、恶谥与平谥,属下还未曾听说过吉利的谥号。”郭裳说完,全然不顾礼仪,当场放声大笑起来。
徐宗文附和了几声,并未在意,他的意思,只要不是个恶谥就行,毕竟淝水之战谢石是有大功的,给他一个好名声,也是给北伐一个好名声。
因为谢石病逝,临贺郡公府原本定好的庆功宴也只能取消了,为表哀悼之意,徐宗文还亲自上乌衣巷去给谢石上了香,一一安慰谢石的子女妻妾,席间,徐宗文再次与谢玄相见。
“都督,您回京了!”徐宗文在灵堂见到了一身白衣的谢玄,他也不顾什么祭拜之礼,径直上前攀谈了起来。
谢府的仆役婢女畏于徐宗文的声威,无人敢上前阻拦,谢玄倒是丝毫不在意徐宗文的失礼之处,他请徐宗文到阁房一叙。
“大将军莅临,谢府上下蓬荜生辉啊!”谢玄亲自招待徐宗文,作为陈郡谢氏的现任家主,这无疑是最高礼遇!
徐宗文落座,他望着这位年长自己二十余岁的老上司,如今的境况并不算太好,谢安、谢琰、谢石的故去让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家族重任全都系于一身,他的眼眶深陷不少,眼神也黯淡了下去,远没有淝水之战时那班锐利!
“都督还是叫我宗文吧!”徐宗文也不能笑,毕竟今日是谢石的葬仪,他只能故意弯了弯嘴角,谢玄看起来想要跟他保持些距离。
谢玄抬眼远远望着徐宗文,始终没有说出宗文那两个字,只是突然道:“如今的朝局你已经深陷其中,现在又想要带着谢氏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谢玄的这句话让徐宗文的心微微一冷。
“都督这是怕受我徐骁连累么?”徐宗文知道谢玄意有所指,如今的他表面炙手可热,已经成为大晋朝军方第一人,实际上却深陷朝局,一步错,不仅是他一人,整个临贺郡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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