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羽低着头走过,免得碰坏葡萄,嘴上还说道:“我二叔觉得这地不用浪费了,所以十五、六年前就开始在这种葡萄了,种出来都是我们几个孩子吃,可酸了,但就是好吃,你尝尝。”真揪下来一个,扒了皮,把果肉送到方天慕面前,皮扔到了一旁的土堆。
方天慕犹豫了片刻,伸手接过来,送进了嘴里,多亏他定力好,差点被酸死,表情还控制得住,鼻子和眼睛都可见的红了。
沉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明显是故意整他的。三两步便走到了门前,那扇门简直就是老古董,别说上手了,风吹一下都得吱呀几声。偏偏门上还挂着一个锁,锈迹斑斑,估计一使力就拽得开,没料到沉羽还真是单手把那锁头扯开的,边开门还边说道:“这锁都要被扯坏了,我四姨管这里,但估计都忘了这回事了。”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成排的梨木书架,因为地方太小,房间太少,所以这里物尽其用,没有其余任何家具,只有书架,从西屋拍到了东屋。屋里的油墨味很重,但里面应该时常被打扫,没有一丝灰尘。
沉羽带着他走到了千年前的宗卷处,拿出了一本经籍,经名正是千年前那老族长的名字,翻开之后,里面各处夹着些纸条和书信,包揽了那族长一生的故事,翻到最后,一页沾着血迹认罪书出现了。
方天慕取过信来,首先看得不是内容,他的星辰之目看透了这纸张的岁月痕迹,星点果然已过千年,再感知能量,并没有崭新的微弱之能,说明这认罪书的确来自千年前,且并没有被改动过。
至于认罪书的内容,与仆人所讲的差不许多,但亲眼见了之后,愤恨之情振聩于心,李不涣当真可恶至极,而江昌丹璞和陈虚白的下场的确令人惋惜。从旧院中出来,沉羽又将方天慕带到了族地内的一处古庙,庙只有灶台大小,在寸土如金的沉氏族地里,也算得到了与那残破石磨相同的待遇,庙中供奉着两个牌位,正是江昌丹璞和陈虚白两人。
千年前的能量痕迹还存在牌位上,方天慕也没有发现改动的痕迹,沉羽解释道:“千年前,老族长死后,按照他一生赫赫功绩,他足以在族地内获得一方之地,来获得供奉和怀念的,但他的儿子按照他的遗嘱,将此地换成了供奉江昌丹璞和陈虚白的庙宇,不仅为了赎罪,也是为了警示后世族人,莫要像他一样,冤杀好人。”
到这一步,方天慕叹了口气,对沉氏一族已经没有多大的敌意,好在李不涣还活着,江昌丹璞还有获得救赎的机会。他没有向沉羽讲述江昌丹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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