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金刀坐下,铁棠看着牢房呜呜嚷嚷的一大群人,有些烦闷。
“马场那人说了没?”
刑堂堂主年过三十,面容凶悍,此时听到发问赶紧站了出来。
“回总捕头,已经确认了供词,他昨夜去了怡红院,喝了不少酒,待丑时末从后门出来之时,撞见了庆县捕。”
“听说庆县捕带了头笠,那人如何能够认得?”
刑堂堂主惊疑地看了一眼铁棠,继续阐述:“说是庆县捕当时醉得很厉害,一边呕吐一边抱着他的腿,还吐到了他身上。
那人气急,便踢了庆县捕几脚。
头笠掉了之后,那人认出了庆县捕身份,不免大惊,生怕遭了报复,赶紧离开,也不敢多说此事。”
铁棠点了点头,马场人员与老鸨所说,时间上是可以对上的,若非串供,应当无差。
子时刚过就去了怡红院,丑时末离开,也就是半夜三点左右。
这庆丰没回家....后面又去了哪里?
马场案的死者,死亡推断时间是在寅时,也就是凌晨三~五点。
庆丰依旧洗不掉嫌疑,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是真醉还是假醉?那人可曾看出?”
刑堂堂主沉吟片刻:“应当是真醉,据说连秋水雁翎刀都出鞘了半截,显然误触了刀鞘。”
“哦?他看到了庆丰当时有佩刀”铁棠眼神一亮,这是老鸨之前没说的。
“的确看到了!”
下了公值还带刀也就算了,竟然带刀逛窑子.....庆丰到底搞得什么名堂?
线索一而再,再而三指向庆丰,但铁棠总感觉自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理了理思绪,暂且不管他,铁棠决定先审审那位青衣男子。
“将我擒拿那人带上来。”
“是,总捕头。”
少顷。
伴随哐啷哐啷的铁链声,一个头戴枷锁,脚缚铁链的男子被押了过来。
铁棠挥了挥手:“先解去镣铐,端碗茶来。”
手下捕快自无不从。
待到尘埃落定,身着囚服的男子站在铁棠身前,神色平静,看不出所想。
“请!”铁棠伸出两指,用指背将那碗冒着热气的茶汤推了过去。
男子露出笑意,端起茶汤一口饮尽。
“你倒是不客气。”袁骅在一旁看得气急。
“有铁青天当面,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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