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身着黑红袍的衙役,站在左右两边,手持上黑下红,上圆下略扁的齐眉水火棍,就要执刑。
“咳!”
铁棠一声清咳,让他们止住了手上动作。
“段县捕,不如由你来行刑?需得重打十下,切不可手软了。”
段景瑞从下首座位起身,看着铁棠意味深长的目光,欣然接受。
他上前从一位衙役手上拿过水火棍,想都不想,轰然砸了下去。
嘭!
巨大的声音回荡公堂,让一众百姓都失了神。
幼小的女童跌跌撞撞地跑到段景瑞脚下,抱着他的小腿,使劲摇晃。
“不要打我娘亲,不要打我娘亲。”
她也饱经苦难,不知多久没吃上一口热饭,瘦得可怜,身高只到段景瑞膝盖上下,哪里拉得动这位洗髓境的武夫?
“真....真打啊?”
“铁总捕头,怎可如此?”
“这不是我认识的铁青天,呜呜。”有妇人忍不住哭出了声。
有胆小的更是直接闭上双眼,不敢继续再看下去。
那位书生成弘,有些无可奈何:“朝廷有律法在先,铁总捕头也是按律执行,否则他就是徇私枉法。
怪不得他,怪不得他!”
嘭!嘭!
沉重的击打声犹如实质,不断在公堂之上响起。
若闭上双眼,只闻其声,只怕就是個铁人,也要被打断。
“幸不辱命!”
十下脊杖已毕,段景瑞随手将水火棍抛给衙役,转身坐了回去。
“好,段县捕受累。”
“孟颖儿既已受刑,想必一时半刻还未能陈述冤情,先行带回内衙,一个时辰之后,再行升堂!”
啪!
惊堂木落下。
“退堂!”
“威~~~武!”
“威~~~武!”
三名捕役越众而出,两位一左一右,搀扶着孟颖儿,一位抱起小豆丁般的女童,往公堂之内走去。
等到他们离开,一群百姓都炸开了锅。
“只怕那妇人已然死了,还陈述什么冤情?”
“不死也是半残,十下脊杖下去,哪还有半点活路?”
“还是段县捕执刑,他可是武道高手,下手只怕更狠,一下当寻常衙役十下不止。”
“嘘,你不要命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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