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这句话,像是将郑景怀这些年来的自私和背叛放到了明面上来。
他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得愧疚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清楚,千言万语,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郑彦渤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他的刀刃又重新对向自己的父亲:“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可我这种废物却多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啊。”
骆寻气得颤抖,他质问郑彦渤:“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郑彦渤愣了一瞬:“你说骆凌菲啊?”
骆寻拳头紧握,骨节发白。
“怪就怪她多管闲事!”
郑彦渤也忽然激动了起来:“我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了!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治得好?可是她不信啊,她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可以解决,可是她想过没有,得病的人自己想不想治!”
“我已入深渊,何必又把我拉出来!”
“我这前半生,寄人篱下,困于异国,我的亲生父亲永远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奋斗,可是我!他的亲生儿子,他却没有看到眼里过!他甚至能记得你!记得他亲爱的徒弟哪天嗓子不舒服,想着给你买润喉糖,却看不到他的儿子已经烧了几天!”
“我在医院等着他来看我的时候,他在欢天喜地地给他的徒弟买润喉糖!我赶回来给他过生日,明明两个蛋糕,他选择切的却是他徒弟送的那个!明明我才是他的儿子啊!”
“这一切,跟我姐有什么关系!”
骆寻吼他:“但凡你是个男人,你就不该把对我的恨转移在她身上!”
“你没有!你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郑彦渤也红了眼睛,因为用力,手上的匕首划破了郑景怀脖颈的皮肤:“我没想杀她的!我那么爱她,我没想杀她的!”
“因为她撞破了你最狼狈的一面!”
迟夏厉声开口:“其实也不对,如果你当时正在行凶而被她发现,那么一定还有另外一个受害者,但是警方并没有发现,要么……”
迟夏的目光看向了郑景怀。
郑彦渤哈哈大笑:“你猜对啦!哈哈哈,骆寻,你不知道吧,你姐姐的确撞破了我杀人,我没办法呀,我只能把她也杀了!”
骆寻嘶吼一声,他只想冲上去将面前这个杀人犯给撕碎。
迟夏一把拽住他的手,她钳制着骆寻问郑彦渤:“另一个受害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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