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惜,不论是修为还是行事,这几日时间里表现的非常勉强,暂时不值得她为其大动干戈。
她淡淡笑道:“我这人忘性大,倒是不记得道友的名讳了。”
“在下沈鸩,鸩鸟之鸩。”
女修看起来三十余岁,颧骨极高,显得有些刻薄,放在封建主义极重的世俗国度里,有克夫之相的意思,只其一双眸子娇媚异常,兼之眼角有一美人痣,顿是将此七分刻薄冲淡到了三四分的程度,仿佛听出了这位燕道友淡淡的兴趣意味,这让沈鸩顿觉有了希望。
至于忘性大、名讳之事则只是小不能再小的事了,换做是她,自己一个至少元婴大圆满的修士,哪里会花心思记一个不知道有无可能晋升元婴的金丹大圆满的小修士的名讳?
尤其是在倏然一晃的对视间,沈鸩从这位燕道友的眼眸中感知到,怕不是真不记得了,而是有意的试探,而别看修士达到了金丹、元婴这一境,看似心境圆融了,实际上很多此境修士心胸狭窄远超常人,最终能够跨越这一步的,并不算多!
中年男修略略点头咀嚼,“沈鸩——嗯,倒是个好名字。”前世并没有听过,要么在‘荒海’便陨落了,要么就陨落在‘古化神修士洞府’之争下,名字好不好,她哪里知道,胡诌的。
最终宁无心也没有直言要帮助这六人,只是将灵兽木戒中的太岁唤出,笑道,“既然是太岁道友与你等契约,有什么麻烦事……找他吧。”意思很明白了。
六品灵兽木戒不凡,于戒内可闻界外三丈之地声息,太岁听了个全,眼下宁无心将他放出来,虽没明说,却算是应下了,只是要为难他试探几人,看看是否值得培养罢了。
六七岁的稚童一脸嫩色,噙着一双实是令人生不起防备之心的纯净凤眸望来,其中五金丹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显而易见,并不相信,觉得宁无心就是做事敷衍罢了。
沈鸩见到太岁之时,心下一动,大致明白了其中意思,转而察觉到其余同伴流露至少三四个呼吸的皱眉不满之时,心中一叹——就算几人这次能够脱离危险,此生成就却也有限了。
至于她能否再进一步,能否彻底入那位‘燕道友’的眼,却是要看眼下了。
太岁心性谋略虽然还未至前世‘丹鬼’的程度,却比之常人却深得多,略一眼便察觉到了几人的心思——换做以往,早就撇嘴冷笑,而后铺天盖地就是一顿爆锤,身家性命都揣在他手中,爆锤一顿又如何?奈我何?至而今与宁无心相处久了,也愈发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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