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你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是吗!”
在外人听来,江源慎的音调跟平常不一样,是真的动气了。
数秒后,火辣的痛楚一阵阵刺激着江源慎的脸颊。
不管周围人如何投来视线,江源慎完全置若罔闻,将伊藤华堂当做出气筒压在身下暴打。
穿着警服的伊藤润终于抵达拜殿,见自己的孩子被江源慎压在身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慌不择路地冲上前来。
“放开他!快放开他!”
伊藤润急忙伸出手要擒住江源慎的手臂时,结果这个少年的力道太猛,年过五十的他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但伊藤润还没摔稳便快速起身,双手死死抱住江源慎的腰肢,将他往后拉。
“小江源!小江源!我是伊藤!别打了!华堂是我孩子——!”中年男子脱口而出的台词泛着浓浓的焦躁。
满是尘埃的空气撩拨着江源慎的鼻尖,他不由得咳嗽起来,喘着粗气被伊藤润紧抱在怀里。
伊藤华堂整个人蜷缩在砂石地面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的情绪,早已哭的不成样子。
“华堂他性格不好我知道,哪里让江源你不高兴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但不要打架,真的不要打架......”
听着身后伊藤润祈求般的话语,江源慎轻抚着热辣辣的手,调匀紊乱的呼吸。
心中淤积的负面情绪通过暴力被释放后,理智重新占据上风,他才意识到遗漏了什么。
他急忙望向朝空摇杏,两人在令人烦躁的气氛中对上了眼神,喉咙和耳根热地像有火焰在灼烧。
朝空摇杏投来的是夹杂着些许恳求的眼神,她垂下头,紧咬下唇,抬起浴衣的袖口擦掉眼泪。
“小慎也是......请你们......也为我想想好吗......一个个......都只顾得自己......”
朝空摇杏脱掉脚下的木屐拎在手里,光着白嫩的小脚从众人身边穿行而过,步履蹒跚地要离开拜殿庭院。
她的脚丫踩在规则不一的砂石上,独自离开的背影如同随时会碎裂的玻璃,令人胆战心惊。
江源慎像被农夫伫在稻田里的草人一般,动弹不得。
重回知鸟岛的那一天,自己本以为知鸟岛上已没有了自己的珍贵之物,但现在对于朝空摇杏的感情却日益深厚。
可双方好不容易构建起的引力,却被自己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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