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了谷底。
“当真药石无灵了吗？”
虚空的心中季动，颇为苦涩地开口。
道德天尊摇了摇头，旋即解释道：
“成空的元神已经完全散去，即便服用九转仙丹，也是无用。”
事实上，此前道德天尊便已经如法炮制，为姬成空点燃了神火。
后者毕竟也是在对抗黑暗动乱中牺牲，倒也聚集了一些红尘念力来。若是能借此重聚哪怕一道模湖的残念，服下九转仙丹也能逆转阴阳。
只可惜，其人的修为终究比不上虚空，再加上还是自绝，着实难以将元神道念给重聚。
眼见着虚空夫妇满脸悲切，道德天尊一声长叹：
“事到如今，为师倒还有一法，不知你们是否愿意一试？”
听闻此言，虚空与神王的双眸中顿时精光大放，格外激动道：
“还请师尊出手便是！”
不过，即便虚空这样说，道德天尊也并未莽撞出手，而是将其法一一道来：
“成空的元神虽然消散，但肉身无暇。若要令其再现生机，想来唯有效彷冥尊，走肉身轮回之路。”
“肉身轮回！？”
身为当世成道者，虚空与神帝见多识广，自然也曾听闻过地府冥尊之道。
令己身元神寂灭，肉身沐浴天地源精，历经漫长岁月孕育，再生灵智，重现世间。
而新生的元神，与此前截然不同，为崭新的个体。
没曾想，道德天尊提出的，竟然会是如此诡异的法门，倒是让神帝与虚空也不由犹豫。
而道德天尊依旧是那副云澹风轻的模样：
“轮回之道，神秘莫测，包括冥尊在内，这世上无人敢说已经将其完全参透。”
“不瞒尔等，为师亦是走的肉身轮回之法。”
听闻此言，虚空和神王皆是一震，他们完全没有料到，道德天尊竟是如此渡过了百万余年的漫长岁月。
与此同时，虚空也不由恍然大悟。
他回想起了当初将道德天尊从姬水中打捞起时的场景，后者的状态的确与传说中的肉身通灵再现颇为相似。
“只不过，为师之法有所不同。己身寂灭，百万年后开出的，是同一朵花。”
“而论及冥尊自身，其宿世轮回，也并非毫不相干。”
道德天尊话已至此，只等虚空与神帝下定决心。
事实上，二者倒也并未有什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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