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被塔维尔的描述吸引了注意力,要知道,在现在这种无聊的黑暗航行中可没什么乐子:“那后来呢?这个文明如何了?”
塔维尔耸耸肩:“一进入混乱法则地带就彻底灭绝了,他们不可能具备对抗法则的力量,贸然涉足无法则区域彻底摧毁了他们脆弱的秩序化家园,当时帝国科考队好像努力拯救过他们,不过只来得及给那些小小的智慧生命拍几张遗照。”
我们沉默了几秒,姐姐大人突然低声说道:“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继续你的工作吧。”
塔维尔作为一个彻底的研究者,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看上去有点不开心,但希灵使徒灵魂中的服从让她没有多问,女研究员对我们鞠了一躬,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生命真脆弱。”
姐姐大人带着些伤感感叹了一句,从小就是这样,姐姐大人总是在偶尔陷入这样多愁善感的状态,开始同情哪怕任何一个仅仅是听说,而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我甚至能想象,自己在最初也是这样的陌生人之一,当然,现在我们是最亲密的亲人了。
“一切都是脆弱的,”珊多拉罕见地用感慨的语调说出了一条希灵人的谚语,“因此一切都可以变得更强大。”
我隐隐约约记着这句话来自帝国一个很著名的人物,这个伟人用一句话概括了脆弱的凡人文明在面对命运时应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数据库中检索了半天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说出这句话的伟人的名字,然后瞬间囧然……
珊多拉,麻烦你在说出自己名言的时候不要露出这样陶醉的神色啊!
飞船轻轻晃动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我们已经接触了伪存在区,原本无边的黑暗出现了点点变化,某些可以被描述的实质出现在我们周围。
“我们正在‘打捞’,这是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事实上这个过程应该被叫做空间过滤,是从混乱空间中取出残骸的技术。”
珊多拉说着,向我们指点前方侦查部队的方向,那些先头部队的小型飞船正在向四周放射出一圈一圈的蓝白色光环,这些光环就好像探照灯一样,照亮了混沌的空间,让它们从三维的层面上呈现出了可被分解的边缘,于是很多“东西”开始在无边的混沌黑暗中呈现出自己的轮廓。
我真的挺好奇,一颗恒星的内部能打捞出什么来?还有人在几亿度的核反应炉里安居乐业不成?
但既然这个黑太阳能释放出名为“启示”的某种能量,或许它内部真的有什么诡异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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