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你真的没听说过这种事情?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旅行者,难道是黑色平原对面?听说那里倒是从没有过奴隶制的,而且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研究者,喜欢到处跑来跑去,有些甚至会越过黑色平原。”
我发现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延伸的话很快自己就又解释不清了,于是果断打住,犹豫着提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获得自由的?被放了?”
“被放掉?”纱姬娜用金色的竖瞳看着我的眼睛,“真是天真,一个半龙人奴隶可是高价品,即使再有钱的法师也不会轻易浪费,我们都是被用到死的。刚才说过吧,我和索娜的成年生日是在毒药试验笼里度过的,根据一份从某个古代遗迹里面找到的奇奇怪怪的配方,那个法师制造出了几种药水,为了验证它们的作用,他就把药喂给了我们:那就是生日礼物。后来他能确定了,那些药剂都是致命的毒药,我和索娜很快就毒发倒了下去,浑身溃烂,后来那个法师可能是觉得我们已经死了,才把尸体连着笼子一起扔到了野外。不过不知道是命大还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们两个竟然挺了过来,并且在一次脱皮之后恢复了原样,到现在,除了偶尔会有些后遗症之外,几乎和健康的时候一样。”
纱姬娜说着,也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毒药侵蚀溃烂后留下的疤痕。“这就是我们获得自由的方法。后来我和索娜逃离了那个公国,开始四处游荡,偷点东西,身体好的时候就去给人当苦力,冬天的时候就去砸贵族家的窗户,好被抓进牢里去。反正不管哪一项都能有口饭吃。说实话,牢饭至少比垃圾好多了。后来慢慢地连狱卒都认识我们两个了,他们多少有点好心,只要看见我们两个进来就知道冬天来了,两个蜥……半龙人又要找安全的冬眠地方,所以对我们也算照顾,其中一个年轻狱卒父辈正好有过一段在外探险的经历,他闲聊的时候和我们提起了这件事。还带来一本他父亲留下来的笔记,上面都是在各个险地探险的经验之类,我们发现探险家是唯一不需要什么专业技能就能入行的职业,于是就决定出来当探险家了。你们这些有地位的人可能不太清楚探险家这个职业到底是干什么的,毕竟在一般人眼中,探险家跟流浪汉和拾荒者也差不多,谁都可以自称是探险家:只要有力气和胆子。能凑几样在野外生存的工具和防身用的东西,敢从遗迹里面捡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卖给那些炼金师之类的人。就能算是个合格的探险家。”
“所以后来我们就从那个年轻人手里偷到了那本笔记。出来当了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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