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哭啼啼的颜异,刘彻眉头拧了起来。
“哭什么哭?”刘彻哼哼两声:“天还没塌呢!
颜异立刻破涕为笑,聪明如他,自然听出了天子的意思。
只要天子愿意救儒家,儒家就还有希望!
当今这位,虽然登基不过半年,但实际上,却已经掌握了局面。
军权在握,民心也有。
地位和权柄,几乎已是不可动摇。
然而,颜异转念一想,立刻又想到:陛下迟迟不在此事之上表态,恐怕也未尝没有想借此事,敲打我儒门一二的意思……
这样想着,颜异就不禁恨不得把鲁儒派给开除出儒家。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嘴炮忽悠外,没有半分长处的家伙,儒家内部本来看他们不顺眼的人就有很多。
这次,鲁儒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更是让许多人彻底的恨上了这帮家伙——虽然许多聪明人都知道:其实,儒家被围攻,与鲁儒的作死行为,干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要儒家在考举中表现出了现在这样强势的地位,那么,其他派系必然会群起而围攻。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春秋战国数百年的历史上,是层出不穷的。
但,很多事情,人们知道了也会拿着明白装糊涂,特别是现在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肯定要找个背锅的。
总不能说,儒家的学子太多了,才导致其他人围攻吧?
这话只要有人敢说出来,立马就会被人打成猪头。
于是,鲁儒立刻就成了这一切最好的背锅侠。
反正,儒家内部的其他派系,现在已经基本达成默契了:鲁儒是个坑,什么都能往里面装!
颜异到底是年轻,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
况且,他本是齐人。还是颜回的嫡系后裔,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兄友弟恭,长幼有序这一套。因此,对于鲁儒,颜异心中还是感觉比较亲切,想要拉一把,抢救一下。
是以。颜异并未如他的长辈们所希望的那样,在刘彻面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鲁儒身上。
“陛下……”颜异眼巴巴的看着刘彻,不停的磕头:“陛下乃圣人,明见万里,思及万世,臣本不该多言,以逾臣子本分……只是,如今,黄老、法家狭众怒。以区区数人之失,尽归臣之儒门,所谓矫枉过正,以偏概全,莫过如此!”
“臣闻,如今市井已有民谣,歌曰:一考举,十人中,八人为儒……”颜异低着头,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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