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官员、贵族,都不会愿意与他打交道的。
因为他是直接处置和裁定两千石罪行和地方疑案的巨头。
而此人现在到了河南郡,就说明,这个案子,这任家,把天都捅了窟窿了。
不管任家是否有罪,都难逃一死。
何况,这罪证都不需要去搜集,只要到宣曲县,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县令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立刻就跪在地上道:“只是……”
王温舒自然知道对方所求的是什么。
他也希望速战速决,不想拖太久。
拖的久了,迟则生变。
像任家这样的世代豪强,更是极有可能干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只有最快速的拿到最有力的证据,然后以天子节,发河南郡郡兵与荥阳兵,会猎宣曲——事实上,现在就有一支三千人的部队,在荥阳待命,只要他王温舒一声令下,就可开进宣曲。
但要调动它,需要一个确凿的证据。
还有什么比县令的口供,更加确凿的证据?
王温舒露出一个笑容,扶着那县令起来,道:“汝之顾虑,本使知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天子向来都是讲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嘛,况且,这汉家大臣,培养不易,只要大节不亏,陛下必不愿加刀兵于官员之身的……当年,将军张武,受贿多达千金,太宗皇帝反增其五百金,以愧其心,以养其廉……”
张武的故事,天下皆知。
但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张武‘以愧其心’后混成了什么样。
在那以前,张武是汉军中的巨头,地位不下于俪寄、栾布。
如今,俪寄、栾布,皆为列侯。与国同休,更是特进元老,以两千石荣养,待诏顾问。
张武呢?
谁还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还有什么权柄?
据说。上个月皇后蚕室献帛,张武的妻子,甚至没有被邀请……
还是东宫薄太后看其可怜,恩旨将其妻子塞了进去……
但这县令却是像抓到了一根溺亡前的稻草一样,立刻就防线崩溃。像倒豆子一样,将他所知之事,全部说了出来。堂中,随行的书吏,奋笔疾书,迅速将其的话语,变成文字。
半个时辰后,王温舒走出县衙大堂,对着左右下令:“点狼烟,传讯荥阳兵!”
想了想。这样似乎还不够保险。
万一,这任氏狗急跳墙了,以其武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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