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们,则是有些混乱。
一方面,意识形态和长期以来接受的教育以及普世价值观告诉他们——商人是世间万恶之源,一切罪恶的源头,全部杀光光了。这个世界就清静了,大同了,三代可期了。
只是,另外一方面,大家掂了掂袖子,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跟商贾们,有了许多千丝万缕的联系。
大家可以厌恶商人,但不能阻止大家去喜欢商人的五铢钱。
于是,这就让士大夫们很纠结了。
到底是该反对呢?还是赞成呢?
好像怎么做都是错啊!
然后,士大夫们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列侯勋贵们。
得!
那帮家伙已经跪下来给陛下唱征服了。
我们还纠结个屁啊!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朝堂上,素来只要皇帝跟列侯阶级达成一致,士大夫们所能做的,就只有‘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士大夫们素来比较傲娇。
想要让他们马上就丢掉节操,跪舔皇帝,这个弯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
这个时候,御史大夫晁错动了。
只见晁错出列奏道:“启奏陛下,臣错日前曾偶遇两千石《春秋》博士胡公之弟子薛人公孙子,得其所写之《论财赋疏》,臣以为,所言颇合时弊,特献陛下之前,呈请御览!”
刘彻闻言,吓了一大跳!
卧槽!
这是什么样的神展开啊!
法家跟儒家合流了?
但仔细想想,刘彻觉得不可能。
且不说,法家有没有这个意愿和动力去跟儒家合流,单单就是理念的分歧,也足够儒法先撕个几十年了。
不过,晁错本人跟儒家,倒是有不少香火情。
想当年,晁错是打着‘尚书博士’的招牌,出仕的。
因此,一开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以为,这是个儒家的书呆子。
哪成想,人家明修贱道,暗度陈仓,混到了太子宫,然后就暴露了本来面目,带起了如今法家崛起的节奏。
而在这个过程里,儒家还是出了些力的。
当然也下了不少绊子。
在过去几百年的历史上,儒法一直都是如此,即合作又对抗。
不然,后世也不会有什么‘内儒外法’‘春秋决狱’了。
想了想,刘彻也懒得去考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反正,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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