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刘彻的话,诸兄弟们都是低首垂眉,没有一个敢质疑的。
哪怕是刘荣,也乖乖的低着头颅,一副受教的模样。
“淮南为朕之长兄……”刘彻却不打算放过他,笑着道:“就不必考较了,哪里有弟弟考较兄长的道理?”
这话虽然轻飘飘,但每一个字,却都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在了刘荣身上。
让他立刻就跪下来,拜道:“臣安敢望陛下之项背?陛下躬行神武,承先帝之大德,治隆天下,德眸四海,臣虽远在淮南,亦深受陛下德沐……”
“淮南王不必这么严肃,这么拘谨,这么小心……”刘彻却笑哈哈的打断了他的自辩,将他扶起来,亲切的道:“朕记得,淮南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刘荣听得,只感觉背脊都有些凉飕飕的。
不知不觉,汗水甚至湿透了自己冠服之下的内衣。
刘彻的话,哪怕他是个傻子,也听得清楚了。
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看似亲切,而且语气平和。
但实则,全都暗藏杀机。
此时此刻,在刘荣心里,一个个名字闪来闪去。
赵幽王刘友,燕灵王刘建,这两位叔祖父的下场,更是让他手脚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刘彻却浑然不觉的说道:“淮南偏僻,不足以彰朕尊兄之内志,如今,赵国社稷无主,淮南王,可愿徙之?”
若在刘彻没有说这些话之前,刘荣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
但现在,只要想起赵幽王的悲惨下场,他就浑身一战,乖乖的低头:“臣无德且卑鄙,治淮南,尚且有所不济,不敢望邯郸社稷!”
刘彻满意的点点头。
之前那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不让刘荣去赵国,让自己主动放弃赵王之位。
倒不是刘彻不想对刘荣下手。
而是,现在的客观条件,已经不允许刘彻继续对宗室诸侯王下死手了。
在接连弄死了四位叔叔后,刘彻现在已经达成了‘宗室杀戮者’的成就。
再杀的话,就很容易让人惶恐不安。
尽管,现在的刘彻,就算将所有的诸侯王全部喊到长安,一人赐一杯毒酒,整个天下也依旧歌照唱,舞照跳。
最多会有人私底下腹诽和议论。
但假如那样的话,刘彻的形象就要臭不可闻了。
当今天下的百姓和人民,不可能接受一位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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