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包括两人在内的其他所有在殿中之人,全部叩首而拜。
唯有一直端坐在屏风之后,提着纸笔,记录着皇帝起居的太史官,沉默不语的在纸上忠实的记录下今夜的事情。
然后,将之封装起来,送去了石渠阁。
在那里,太史公司马谈或许会笔削起居,将整晚的事情,都浓缩到一两句话之中。
但,依然可以为后世留下足够多来还原和复原今夜之事的信息与证据。
刘彻带着公孙弘和主父偃,走在夜色下的宫廷走廊之中。
今天晚上,公孙弘和主父偃还真是学到了许多。
有生以来,他们第一次目睹了君臣之间的谈判与博弈。
虽然很多地方,他们现在一直都没有弄懂。
但毫无疑问,今夜之事,将让他们受益终身。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二三十岁之时,就能亲身接触最高层的政策博弈与制定的全过程。
刘彻一直悄悄的观察着这两个臣子。
尤其是公孙弘。
“皇长子去病,明年就要开蒙了……”刘彻忽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两位爱卿,久在市井,可知天下现在治学之人,何人最贤?”
公孙弘和主父偃闻言,都是浑身寒毛竖立。
他们两个几乎都有立刻要想天子推荐自己的老师或者长辈的冲动。
但,在下一刻,他们都将嘴巴闭住,将到了嘴边的话,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给皇子选择蒙师,这是天子的权力。
何事轮得到臣子瞎****?
况且,当年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君王。
那么,很显然,他的话,另有所指。
至少,不是让他们来回答的。
刘彻看了看他们两人,笑了笑。
这确实一个递话的过程。
当然,递话的目的,不是真的要给刘去病选老师。
刘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孩子在宫廷里接受教育。
皇子们的路,早就铺好了。
刘彻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们如鲁哀公一般,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既不知喜,也不知悲。
刘彻说这话,这是想要抛出一根骨头,吸引诸子百家的巨头们的注意力。
至少分散他们的关注点。
这同样是在给商贾子弟们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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