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棋艺、大意以对,要么是早早被她这种处处模仿的下法,弄得心烦意乱,哪还顶得住她后面的攻势呢。
他略微思索,随即落下一枚白子。
贺令姜一愣,这一招,看起来着实鸡肋。
她又细细看了整盘棋局,对方确实也没有其他地方更适合落子。
贺宪成见她唇角微抿,终是稳稳落下一枚黑子。
紧接着,“啪!”的一声,白子从上落下。
这一次,白子落下的位置更是奇怪,仿佛已经乱了章法。而此时,贺令姜所持的黑子已是稳稳占了上风。
她抬眼看了一眼贺宪成,他仍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好似陷入危局的不是自己似的。
两人又连续落了几子。
眼看黑子即将吞噬白子,现在轮到白子了,只要她再紧接着落下一枚黑子,局面便能定下。
“啪!”贺宪成手执一枚白子,竟是落在双方交锋的中心。
若说黑子如巨龙将起,这枚白子就如一刀斩于颈喉间,一击必杀。黑子所占局势瞬间倾颓,白子顺势而出。
黑输白赢,早晚而已。
贺宪成分明是早早就布了局,也许他从自己落子天元开始,便有了计较,只待自己自投罗网罢了。
贺令姜将手中余子扔到棋篓里。
“怎么?不下了?”贺宪成问。
贺令姜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我认输,二叔的棋艺果然厉害。”
贺宪成哈哈一笑:“二叔我研琢棋艺多年,若是下不过你,岂不是说不过去?”
他安慰贺令姜:“你的棋艺,已算是很不错的了。”
贺令姜低低应了一声。
贺宪成又道:“不过这次对弈,令姜的棋风倒是和以往大不相同。你以往都是直来直往,棋风凌厉却也莽撞,如今倒懂得暗藏几手了。”
贺令姜将棋子拾进棋篓:“我如今连自己以往会不会下棋都记不得,哪还记得什么棋风呢?不过顺着棋局形势来下罢了。”
“是了,二叔倒忘记这事了。”
接下来,两人又对弈了两局,贺宪成故意让着她,这两局竟然下了个各有输赢。
休沐几日,府中难得有人陪着他下棋,贺令姜的棋艺算不上多么精湛但也不差,贺宪成倒是心情不错。
他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贺令姜道:“这是你二婶前两日去云居观里求的符,你前些日子也是受惊了,该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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