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头,毕竟这是人家家中私事,不可多问。
贺令姜抬眸,好奇地问他:“上次见崔郎君,是在临川,不知你怎地到了这处了?”
崔述清雅一笑,索性在他们这处火堆前盘膝坐了下来:“我啊,是同这叔父到安南一带涨涨见识。”
叔父?
贺令姜眉头轻蹙,不知他这位叔父又是崔家何人?
崔述似是看到她面上疑色,解释道:“我叔父家中行二,在安南都护府任职。”
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今年秋季便要参加秋闱,但也想趁着在此之前,多去各地见识见识。
以崔氏的声望和他自己的能力来说,此番科举之后,圣人必然亦会授官与他,届时想要再寻个清闲的时候,去周游见识,那便难了。
恰好过年期间,叔父手下的家将回江州送年礼,过了十五才回去。
于是,他禀了父亲,便在上元之后跟着那家将一同往安南来了一趟,这其间倒涨了不少见识。
他这么一说,贺令姜就立时明白过来了。
崔氏家族的二朗主,崔闵,正是安南都护府的都护,统治整个安南地区,与南诏毗邻。
安南都护府,离他们此行要去的银生,也不过四五日的距离。
如若说,崔家的根基是在江州、在郢都朝堂,是以崔氏家主崔怀为主,那么其在外盘结的势力,则由崔闵来拓展。
这安南都护,虽然是从二品的官职,但比起来,可不崔怀那正二品的尚书令差。
虽然这这安南远离庙堂,虽然因着瘴气丛生、蛮人难以教化,条件是恶劣了些,可也少了几分朝廷约束,崔家在此也能更好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崔闵在这安南都护府一职上,已然待了八年,这整个安南一带也差不多是崔家的囊中之物了,纵然蛮人边民难驯,可却也无旁人染指。
“崔都护不辞辛苦,镇守安南多年,为安南无数百姓佑一方安宁,当真是令人钦佩。”
贺诗人亦朝崔述拱拱手,与他客气寒暄道:“原来,郎君竟是崔都护之侄,失敬失敬了。”
崔述连忙回了一礼,言辞清朗:“柳郎君真是折煞我也,父辈的功绩自是他们自己挣来的,小辈们不过是幸得几分荫庇罢了。”
“你我平辈相交,倒也无需客气。我看柳郎君比我要略长两岁,我还得唤声柳兄才是。”
贺诗人哈哈一笑,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便不客气了。”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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