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查,不知什么时候还要弄出如姚州这般的大乱来……”
听她提到北方,裴攸不由拧眉:“如今细想,年前北境荒人部落的那场动乱,十之八九当真是神宫之人故意掀起的。”
只要荒人部落成功暴动,再联合北狄,便能打在前方作战的镇北军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他们没想到萧姮会突然出现在北境,手持长剑斩下作乱的荒人首领,助余下镇守在北境的将士,平定了这场动乱。
而后,萧姮便于荒原奔逃,一连遭到几波截杀,最终不敌被人夺了身躯。
可是——
裴攸眉心紧皱,瞧向贺令姜:“阿姮,你不觉得那波人,出现的着实太凑巧了吗?”
夺舍,自没有随机选人的道理,更何况,他们选中的这具身躯,还恰恰是这大周流落在外的公主。
可阿姮自幼跟随长梧道长四处游历,养成了一副自由洒脱的性子,行踪向来不定,便是他,一年中亦有大半年是不知她具体去向的。
然而这些人,却好似一早就算准了阿姮会出现在荒人部落,派人跟在她身后多方截杀,最后再出手夺舍。
人世间,虽有玄学之数,可算的东西有很多,但不可算的东西亦有很多。
如阿姮这般手段的玄士,是不可能叫人随意算出自己的行为走向的。
若不然,长梧道长也不会为了帮阿姮算出命数,却被反噬伤了神魂气运。近两年,都大多都呆在东海处的一座小岛上避世修炼。
他们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
贺令姜眼中微深:“是巧的很。这世间之事,若是巧合太过,那便是人为了。”
裴攸心中一凛:“问题……可会是出在镇北军身上?”
彼时,能知晓阿姮动向的,也就镇守在城中的镇北军了。他不禁攥紧了拳头,一张沉静面孔几要凝出冰霜来。
看着他这幅模样,贺令姜不由笑出声:“莫说此事同镇北军没有关系,便是有,我又不会错怪到你身上去。你作甚这般冷着脸?”
她入荒人部落一事,也只告诉了当时的守城将领而已。
他这人跟随镇北王一支,在北境已然呆了几十年,素来忠心耿耿。贺令姜更是与他相识多年,这人是信得过的。
北境荒原一事,她自从贺七娘子身上醒来,便来回想了无数次。
那名将领是没问题的,只是,这神宫到底是如何盯上她的,确然是个谜团,怕也只有那夺舍的永穆公主亦或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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