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宾客已经到齐,只听贺相山作为笄者之父,简短说了几句,而后便到了笄者出场。
德宁郡主作为赞者,首先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而后,在庄重绵长的钟磬声中,贺令姜二人走到场地正中,向着观礼的女客们行了揖礼,然后跪坐在席子上。
担任有司的小娘子捧着托盘上前一步,德宁郡主伸手取了梳篦,为贺令姜二人轻梳秀发,而后便退了开去。
….
紧接着,长公主便起身净手拭干,走至贺令姜二人身前,高声吟诵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吟诵声毕,有司奉上发笄,长公主跪坐下来,先为稍长的贺云嘉梳头加笄,之后再轮到贺令姜,一切做好后,便起身回到了原位。
德宁公主则上前半步,象征性地为二人正笄。
贺令姜同贺云嘉相视一眼,站起身来,在场的宾客们根据礼节齐声向二人祝贺。
贺令姜二人向着宾客们作揖致谢后,才回房中换上与发笄相配的素衣襦裙,而后便是拜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贺相山夫妇看着垂首叩拜在地的两个女儿,眼中竟突然涌出几分温热,往日那小小的一团婴孩,如今都长成了这般如花似玉的模样,已然及笄成人了啊……
而后,便是再次由正宾吟诵祝辞、再加发钗,贺令姜二人换上与发钗相配的深衣后,再次入场拜见宾客,如此才算礼成。
这一场及笄礼,按照世族遵循的礼节办下来,流程繁复,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便是贺令姜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
她先前那场及笄礼,可没这般多的繁文缛节。
彼时她及笄恰好在北地,因而便在镇北王府中办了。
师父与她皆不爱兴师动众,因而这及笄礼也未宴请旁的人,就镇北王府中的几个人罢了。
她自小跟着师父长大,也没什么亲近的女性长辈,彼时是师父亲手为她加的笄,有司、赞者便强行让不过十一岁的裴攸担了,贺令姜还记得他臭着一张脸的模样。
她心中不禁好笑,如今想来,这及笄礼也确实太不讲究了些。
然而即便如此,那个在冬日飘雪的及笄礼,有师长、有亲友,亦是她此生最宝贵的记忆。
宴席散后,一日的光景也即将过去。
贺令姜回到自己的院中,卸下头上的笄钗,脱去沉甸甸的礼服,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这才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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