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更何况,如今贺氏一族是同她连在一道的,即便她能退居江湖,这贺氏却不可能还如十五年前一般回归临川,自此安然无忧的。
那么,贺氏如若必须为刀,也要做一把让持刀人慎而重之、不敢随意丢弃的至宝之刀。
握在他手中,自可助他护他。可他若一旦生了毁弃的心思,那这把刀,也要有反过来叫他心惧的实力。
贺令姜看着眼前的烛火,眸光幽幽。
许是睡得晚了些,许是心中定了思绪,贺令姜这一觉难得睡得有些沉。
琼枝几个见她昨日似有心绪,再加上阿满说这两日不缘司中无甚要事,便有心叫她多歇息一会儿,因而也未像往日一般早早去伺候她起身。
等到贺令姜睁开双眼时,太阳已经露出了头,温软的日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斜斜地挤进来,洒在地上留下一条细细的金丝线。
她看着淡青色的床帐,眼睛眨了眨,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清明。撑着手坐起身,长长的秀发从肩上流泻而下,滑至胸前。
贺令姜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引着内息运行了一圈,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拨开帐幔下了床,而后取了件新的衣衫换上,方扬声唤道:「来人。」
门外候着的婢女们听闻吩咐,立时轻轻推开门鱼贯而入。
等贺令姜用过了时辰不算早的早膳,琼枝见婢女们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挥挥手让人先行退下。
「七娘子,方才妓馆那处传信来了。」
贺令姜轻「嗯」一声:「何事?」
琼枝低头道:「昨夜妓馆之中,有一名唤作绿珠的花魁娘子丧命了。」
贺令姜微微皱眉,琼枝既然将此事特意禀给她,想来这花魁丧命之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她未开口,只待琼枝一一道来。
那绿珠乃是兰音馆中的头牌,长得美丽动人不说,更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她在中秋夜的花灯会上,还得了个花魁娘子的称号。
一时间,不说在兰音馆,便是在整个郢都都风头无两,引得王孙郎君们争相追捧。
昨日晚间,又有一群世家郎君到兰音馆听曲儿,特意请了绿珠出场。
对着这群出身不凡的世家子,绿珠便是自矜花魁娘子的身份,也不好推拒,因而便陪着几人,为他们弹了两曲,这才回到自己房中去。
可谁料,到了清晨时,绿珠贴身的婢女要伺候她起身,推开房门便见到她倒在血泊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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