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手玄术令人赞叹。
这皇室之中,自己再也不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了。
若说当初她还为着多了一位阿姐而高兴,现下心中却难免多了些许失落。
贺令姜瞥了她一眼,永乐公主虽则骄纵但也算心思单纯,她心中想什么并不难猜。
不独是她,永穆公主对永乐的心思也应当看得透。
只她到底与皇室没有什么情谊,这位胞妹与她也不如帝后及太子那般对她有助益,因而便不曾如何上心。
一场宫宴,帝后坐了片刻后便先行退席,余下众人各怀心思。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间尽是别有意味。
等到宫宴散后,贺令姜出了皇宫,这才不由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回身瞧着巍峨华美的宫阙,心中叹谓,有人究其一生只想进入这座宫廷之中,立于高处。可也有人视其为一座巨大的金色牢笼,避之不及啊。
只是,这世间之事到底并非事事顺心、桩桩遂意,纵然不愿,人却总是要在命运的推动下,一步一步往前走未知的远方。
出了正月,紧接着便是春闱。
住在贺府的两位族兄也要参加会试,因而贺府众人便早早地准备了起来。
会试安排在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一共三场,每场三天,连着要考上九日,对这些读书的士子们来说可是个体力活。
吃的用的,都要备好,还有那可以清心提神的药丸药膏,更是必不可少。
若不然,在那小小的考棚里一连闷上几日,头昏脑涨地如何答卷?
考试前一天,贺令姜特意绘了两道清心符送了过去:“祝二位族兄金榜题名、一朝高中。”
贺氏族中排行第五的贺五笑着接过符箓:“那便借令姜吉言了,我们定然全力以赴。”
贺令姜笑着点头:“二位族兄也莫要有太大压力。”
一旁的贺九朗声笑道:“令姜放心便是,我与五兄可不是那等动不动便紧张激动,恨不得要晕倒在考场上的人。”
他将贺令姜赠的符箓塞入怀中,道:“有了你这清心符在身侧,我们两个更是不怕了。”
等到会试当日,贺府众人起了个大早,贺相山夫妇领着贺令姜这些小辈将人送到了考场大门口,见他们经由层层检查进了考场,这才上了马车离去。
等到九日之后,那些神采奕奕地往考场去的士子们出来时莫不带着几分萎靡颓然、蓬头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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