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姜回了府中后,便叫了贺峥来:“你去查查太清观中的玄珩。”
听袁不吝说,这人除却不通武艺外,在玄术上的本事却是了得。这般一个人,却又如此神秘,她当真是有些好奇。
贺峥领命而去。
其后的一段日子里,贺令姜便跟着袁不吝时不时地往太清观去,看那玄门大会上的各类切磋交流。
袁不吝扬了扬的下巴,示意她看向场中:“你瞧瞧那个如何?”
贺令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说的是场中正端坐着闭目起卦的一名极为年轻的道人。
那人瞧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郎,面皮白皙,容貌清秀,衣着朴素简单,只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从大会开始到如今,他一共应了几十道试题,且不同于旁人都或多或少地尝试多个门类,这人选择的试题,只一个,那便是“卜”类当中的六壬。
但凡与之相较者,皆败于他的手下,足以可见其在此道之精通。
贺令姜盯着他细细瞧了一番,这少年从头到尾都只凝神于自身,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看过试题后,他便着手起卦,而后便将算出的卦象写于纸上,从头到尾都未曾开口言一字。
如此年纪,能达这般境地且还这般沉得住气,不容易。
“掌司是看上此人了?”
袁不吝点点头:“等会儿歇息时,你去私下寻他问问。”
贺令姜了然,这是派她去为不缘司揽入人才。
等到了晌午,众人皆去用膳歇息,贺令姜见那少年起身朝外头行去,她也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
等到到了僻静处,贺令姜开口唤道:“前方道友且等等。”
然而前头那人却似并未听见一般,脚下不停。
贺令姜又略微提了提声音,那人依然双耳不闻的模样。
无奈,她只得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伸手拦到了那人面前:“道友,叨扰了。”
突然被人一拦,那人脚下收至不及就要往贺令姜那处撞去,见面前立着的是个小娘子,他又赶紧硬扳着身子后仰,若不是贺令姜及时扯住他,怕是要坐倒在地。
看那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贺令姜不禁欠然:“是我惊着道友了,抱歉。”
那人耳尖发赤,抬头看她嘴巴开开合合,这才轻轻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贺令姜心中微讶,这少年,竟然不会说话,且依着他方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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