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怎么办?也只能任她去了,总归一切有贺氏同她一道支持着。
“只是你与那裴世子之事……阿爷知你心中有数。但你既然无意婚姻,就切莫陷得太深了……”贺相山犹豫片刻,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令姜自幼无生母在旁,宋氏待她虽然不差,可到底不如亲生母女亲近,许多话,她不好说。
他是男子,亦未曾与儿女们谈论过此等话题。
如今这般说,不免有几分赧然。
但情之一字伤人,尤其是女儿家,更易深陷其中不得抽身。
且世人言语如刀,令姜虽则瞧上去洒脱,可他这个做阿爷的,总也难免担心。
“女儿记得了。”对他的关怀和担忧,贺令姜自然知晓。
世间对女子的要求束缚总要比男子多上许多,男子放纵不羁能得几分美名和艳羡,女子不循规蹈矩却要受世人议论指点。
何以同而为人,女子走的那条路却要男子多上那般多的荆棘和阻拦呢?
贺令姜眯了眯眼睛,没有再言。
日子匆匆而过,疫病之后,贺令姜虽借机拔除了不少神宫余孽,只是对着那神宫左使,却一直未得其踪。
看着桌上的那枚破碎的八角琉璃镜,她心中一动,想到有这么一个人或许能问上一问。
吩咐阿满叫人备车,她便出了不缘司。
新开不久的茶楼如今正是热闹,来往其间的皆是文人雅客。
贺令姜在婢女的引导下进了茶楼后院,便见到了懒洋洋地躺在院中花架下小憩的玄珩。
正是夏日,一向畏寒的他终于换上了薄衫。
“郎君,贺七娘子来了。”婢女轻声禀道。
“哦?”玄珩睁开眼,撑着手臂坐起了身子,原本坐在矮凳上为他按腿的婢女连忙停下手。
见玄珩示意,她上前撑着他将人移到了一旁的轮椅上。
贺令姜看着他衣摆下的两条腿,即便精心养护着瞧起来并无异样,可许是因着旧疾难消,就这几步,他也全然靠婢女撑着才行。
也得亏那婢女虽然看着瘦弱,却身怀武艺有一身好力气。
等到坐下,他才吁了一口气,笑着看向贺令姜:“见笑了。”
贺令姜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瞧了瞧他一旁摆的茶盏、果点、书册:“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悠闲。”
玄珩得意一笑:“那可不?”
“前些日子,郢都内外乱的不行。你瞧我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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