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中因此自责,倒是叫我也跟着忧心了。”
她伸出手,握住裴攸的右掌道:“人生在世,管他风霜刀剑,只往心中所向处去便好了。这条路上有你陪伴,我已很是开心……”
是呀,自责无益,耽于眼前不若着眼未来。
裴攸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反手将她白皙的手拢入掌中。
两人缱绻了片刻,而后又聊起其他。萧令姜这才知,自己这受伤一昏迷又是过了几日。
她此次在玄境之中伤得不轻,施展摄魂术所受的反噬之力则更为严重。
既是禁术,施术者自然皆会受其反噬。那些心性歪斜者,多是将这股反噬之力转嫁与他人,萧令姜身处玄境且又不愿如此,只能自己生受了去。
幸而有长梧子在此,耗了极大的心力为她疗伤,才免了她诸多苦楚。
“师父可还好?”施术疗伤不是个轻松事,萧令姜不免有些担心。
裴攸回道:“无甚大事,只是到底累着了,道长调息后便去盯着贡吉与陀持了。”
萧令姜略微放心,而后又问起了西蕃和神宫之事。
凉州地动,西蕃边将虎视眈眈欲要犯边,只久久等不到贡吉与陀持二人的音信,只能按兵不动。
萧令姜眼眸微眯:“西蕃这趟,我们必然是要去的。既如此,贡吉二人还是暂时莫动。否则一旦与西蕃撕破脸,依着凉州如今的境况,怕是不好应对。”
“确实。”裴攸道,“如今身在凉州,贡吉顾及自己与陀持的性命,也不敢过于放肆。若那西蕃边将敢动,他怕是要立时修书劝阻了。”
这西蕃的大相,不是只有他一人能当,但他贡吉的性命,却仅此一条。任何人处于这种境地,都难免会有私心。
更何况,陀持乃西蕃国师,更是密宗传人。西蕃王便是愿意舍弃陀持,西蕃那百万信众怕是也不答应。
如此一来,双方便默契地什么也不提,只当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和亲事宜照旧如常。
只是,萧令姜毕竟身受重伤,且还是许多人亲眼看到的。
既然瞒不过去,她也便懒得瞒,索性吩咐了和亲队伍中的使臣与贡吉商议,将入蕃时日再往后延长月余。
如此,凉州也能趁着这段时日修养、重建,并做好军事防备,以免和亲队伍入蕃后,西蕃卷土重来。
贡吉听闻入蕃之期要延长时,心中一喜:莫非神宫手段到底起了作用,虽未能当场取了萧令姜性命,但她到底是性命垂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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