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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