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开枪就对了。
这一仗，打的天昏地暗。
前面发起总攻的鬼子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后方被偷袭了。
而后方发出的撤退的讯号，根本传不到最前面的冲锋队，这一刻，几乎都是在乱打。
鬼子的信念是冲进来，八路的信念是将鬼子打回去。
枪炮声持续了一个小时后。
越来越多的鬼子冲进了工事，下面的11师和12师的部分战士跟鬼子拼起了刺刀。
还没有被冲到的工事战士，依旧在顽强的开火抵御。
什么狙击手，什么神枪手，在这一刻他们麻木了，他们的神经只剩下了扣动扳机。
凌晨一点。
高平城头上，遍布硝烟。
鬼子终于打退了，而城墙上，尸骨如山。
远处，还时不时的传来追击日军的枪声。
李骆背靠着城墙，仿佛渡过了一场大劫。
“呵呵呵……呵呵呵呵……”李骆突然放声笑着，笑声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笑啥？”
“土匪军，中！”李骆抄着一口方言。
“中！”陈天放也竖了下拇指。
“本来以为，上次跟着石师长击溃鬼子一个联队，应该是我打过的最大的仗了，没想到有那么一天，我能抵御上万人的冲锋。”
李骆仰着头，“我那些不知道在哪埋着的祖宗要是知道了，你说咱这算不算光宗耀祖？”
“当然！”
陈天放拍了拍李骆的肩膀：“率领部队，打扫战场。”
“中！”
“起来了起来了，打扫战场了……”
黎明破晓。
随着第一缕阳光透过烟雾，正在打扫战场的战士，才看到这一战的惨烈。
夜间，他们分不清谁是鬼子，谁是自己的战友，他们只能先缴获物资。
一夜过去了，物资也都捡的差不多了。
当阳光越来越强，在打扫战场的战士，有些人木在那，有些人在吐，有些人嚎啕……
当黑夜掩盖一切的时候，白昼总会还原残酷的现实。
11师和12师的战士将自己的战友的尸体埋葬，将日军的尸体进行集中火化。
城墙上。
陈天放和石磊并肩而战。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看着熊熊烈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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