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拿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剑,竟教我的月涌大江流的剑势,生生夭折,哼!”
夜无眠只得将竹剑递上前去。
周百户接过竹剑,借着月光,皱眉道:“嗯?这剑怎么还有些毛边?”
他往剑身摸去,微微用力感触。
那竹剑受到力,登时散作一团飞灰,从手上散了,把周百户骇得,差点踉跄摔倒。
原来这竹剑,在之前的打斗中,承受了竹子本身难以承受的力道,又与周百户那材质上佳的松纹剑对砍,若非夜无眠的《心经》内力灌注其中,它早便折了。
现在离开夜无眠的手,再无内力护持,周百户只是轻轻一捏,它也承受不住,直接化为齑粉,飞飞扬扬地乘着夜风落地。
周百户抓起一把竹剑粉末,细细揉搓,惊叫道:“竹粉?竟是一把竹剑!”
他后知后觉,得知把自己打得喝洗澡水的,竟然只是一把竹剑,一时之间,夜无眠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挫败感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百户才道:“原来你内力竟也不错。”
他也是个江湖好手,很快便联想到,竹剑能坚持这么久,全在夜无眠内力护持。
这样一来,打败他“月涌大江流”的,不是什么好兵器,而是夜无眠的内力和剑招,他终于输得心服口服。
夜无眠拱手道:“谢周百户夸奖!”落落大方,却也不忸怩,坦然接受了他的夸奖。
周百户又重新高兴起来,哈哈笑道:“你这女娃,虽是女儿身,但脾气十分对我胃口!唉,不过可惜了,若你是男子,我定要与你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夜无眠忍着笑道:“虽非男子,仍可叫周百户一声大哥。我叫夜无眠,周大哥可称呼我为阿眠。”
周百户也不在意他这名字的古怪,随便叫道:“好名字,但我直接叫你妹子吧!我叫周咸,咸鱼的咸。”
两人又聊了几句,越聊越投机,旁边的校尉提醒道:“周百户,这,我们还有要抓捕岳不欺的公务在身,是不是应该走了……”
好端端的兴头被打搅,周咸好生不悦,一时间,就在人前口无遮拦道:“公务什么公务?难道你不知道,那岳不欺,才入夜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客栈了?
我们此番前来,不过是走个形式,应付差事罢了。真要你去拿问那岳不欺,他纵然站在你面前,你敢拿他吗?他一刀砍下来,十个你都不够他包饺子蘸醋的。”
这校尉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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