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湘竹俏脸霎时间白了,有些不自然,握起拳头,靠近夜无眠的手。紧张地看着他,随时等他动静。
船又行了一会儿,正巧到得江心,风浪渐急,孤雁低飞,长声哀鸣;江水拍得浆橹震动,溅起清寒浪花朵朵。
夜无眠突然看向艄公道:“你这甲板这么厚,船舱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物什阿?”
艄公面色一僵,随即强笑道:“呵呵,装的乃是我们的日用物品。”
夜无眠道:“日用品这么重吗?我看你这船身,吃水可是深得很呐!”
艄公道:“你这妹坨却是不知,干我们这行当的人,一日三顿饭,吃喝拉撒睡,都只在船上,东西自然多了些。东西一多,不须说便重了。”
夜无眠“哦”了一声,道:“日用品也会动来动去吗?”
艄公面色大变,犹自强行解释道:“当是老朽的圆枕掉落了罢,所以滚来滚去。”
“锵”得一声响起,松纹利剑倏地出鞘。
夜无眠看着艄公,都不直视甲板,内力猝发,剑尖下沉,直往某处刺去,直穿甲板,内入颇深。
只听得一声哀嚎,夜无眠抽出剑来,剑身中间沾着片白花花糊状的浆液,剑尾滴着血。
看来是将甲板下的人,直接刺穿脑袋了。
夜无眠冷笑道:“你的圆枕还会流血吗?”
艄公见瞒无可瞒,“哐啷”一下,从身侧暗匣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欺身就要来砍,动作笨拙,却也目露凶光。
夜无眠抱起洛湘竹,腾地跃起,飞身一脚,正中胸口,将艄公踢下江去,占了他原来的位置。
“扑棱棱”一阵响动,甲板“噼里啪啦”被掀开两层,露出下面的空间来。四个人从中跳上甲板,直震得船左摇右晃,上下沉浮颠簸。
货舱里还有一人,手执九环大砍刀,却被穿爆了脑袋,朝天躺着。
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舱,眼看是活不成了,只剩身子还在抽搐挣扎。
血腥味透出货舱,直抵甲板上,冲得洛湘竹干呕几下,夜无眠直皱眉。
那四人却嗅而不闻,不细察伤势,不施行抢救,就任这手持大砍刀人躺着,随意生死,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夜无眠瞧得心惊。
原来这货舱这般厚、船吃水这么深,并非是因为里面堆叠了什么日用物品,竟是藏了五个人。
也是他命大,那个执九环大砍刀之人,想从下面偷袭,不料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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