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探求老爷的死因;你没有武功,却读了那么多书,就应该坐在家中,接收我给你传递过来的种种情报,一一分析,为身在局中的我指点迷津。”
他长叹一声,想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她看看,证明自己的情,并非虚假:“小姐啊,老爷之死过于蹊跷了,到现在仍是一团迷雾,更何况当局者迷。
我们两人,必须要有一人,游离在局外,才能在这扑朔的求索中,有一丝求得真相的可能性。”
洛湘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已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而他,尚未觉察,仍然接着道:“你说我嫌弃你,你想要参与进来。小姐,参与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坐在后方,分析情势,这种参与方式,与我在前方奔走,同样重要。
一群将军上了战场,他们都骁勇,都嗷嗷请战,可是,一场战斗中,不可能所有人都当先锋,总需要有人殿住后军,也需要有人看管粮草……小姐,我不知道我所说的,是否已然明了?”
他看向洛湘竹,她的泪水,恰在此刻无声滑落,冰冷得像数九隆冬的雨。鼻涕紧随其后,整张脸,几乎被涕泪覆盖。
她哽咽着道:“你英雄,你要自己入局,却不让我入局,你好英雄,也好可恶!”
她指着夜无眠,一字一句,仿佛是在控诉:“你总说你不放心、不放心我跟你踏上未卜之途,可我却又何曾放心、放心让你一个人只身赴险?!”
“你的心是肉做的,别人的心都是石头吧?!”
夜无眠的心猛地一颤,有一种差点失去最珍贵之物的落魄感,化作尖锥,在狠狠地、用力地锥着他的心。
洛家剧变以来,他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自以为是,乃至自我感动。却没有想过,洛湘竹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会有自己的担心和害怕。
也许,她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周全,她的害怕甚至是杞人忧天。
但它们在本质上,和夜无眠的所思,都是平等的,都是值得去尊重的。应该去聆听,去理解,去给予一处自由表达的空间。
它们,出自于一个高贵的灵魂。
洛湘竹说完那番话后,掩面跑开了,可能是害怕自己哭泣的样子被他看到,被他笑话。
夜无眠丢了魂一样,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夕阳落到了快和地平线一个高度。
此时的太阳最不晒人,却最是刺人。刺人的眼,刺人的心,刺得人全身上下,处处都不得自在。
夜无眠好想跑过去,搂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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