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下左右冲开,如云梦波涛,击散了夜无眠的剑气,更奋余勇,径去取他咽喉。
夜无眠仗着轻功大进,避免与她正面交锋,只是脚底内力狂运,飞速闪开。
心中暗暗惊讶,想道:“仅仅两个月不见,这个李冬的功力,怎生进步了这么多?”
两个月前,夜无眠与她比试时,她似乎还不会使这先秦剑法,当时两人见招拆招,打得是有来有回;两个月后,固然是夜无眠还未用压箱底之绝招,却也能感受到,对方修为进境之速,已不可同日而语。
李冬见他接连几招都只取巧,不来正式迎上,淡淡笑道:“姑娘,你偷了夜无眠的剑,却不懂夜无眠的剑法,与我相斗间,左支右绌,大显焦灼,哪有夜无眠一半的风采?既如此,你拿着这剑,也是无用。我劝你还是把剑留下,从容遁去,免得一会儿输得难看,自取其辱。”
这一番话,有些讥讽的意味。夜无眠却难恼得起来,毕竟人家是拿“夜无眠”来讥讽自己。
夜无眠不知自己是应该高兴,而是应该无奈。只是闭口不言,小心应对。
李冬剑招凌厉古朴,后续又是《九歌·湘夫人》的其余路数,跌宕使来,剑气铺天盖地。
夜无眠只觉上下左右剑气交织,没个尽时,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中,跌跌撞撞,不得而出。
交战至此,杜圣的《旅夜书怀》,除了大招“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两招未使,其余几招,都已尽出,而且部分招数,都用了好几遍。
以如今这情势,即便使了大招出来,恐也难以尽破,无法扭转颓局。
他急忙思索道:“《旅夜书怀》剑法难济,当用何剑法?我若使杜圣的《岱宗》、孟浩然居士的‘花落知多少’,都会被她识破了身份去!”
上次与李冬对战时,这两套剑法他都用过。今日乔装打扮,如果再使用那些剑法,未免会重现旧日的风采精神。
李冬是何等人也,必然能根据这旧招数,识破他是夜无眠。
到那时,他虽然不会再被她纠缠着还剑,但他内心自有一股羞赧之情,难以言说。
“男扮女装本就少见,还被当场戳穿……”
光是一想起这点,他就握紧了剑,全身酸麻,泛起鸡皮疙瘩无数。
左右彷徨之际,忽然福至心灵:“对了,苏子的剑法我还未用,今日这情状,宜当用之。”
毕竟这满天剑雨,遮得他喘不过气来,身处其内,不知应往何处藏身,正暗合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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